?”
元棠自顧自走:“沒吵啥,就是我說我不去打工了。”
陳珠:“沒吵啥就……啊?你不去了?”
她下意識拉住元棠的袖子慌道:“你不去了我怎麼辦啊?”
陳家她是老大,下面還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弟弟就不說了,妹妹們跟她差著歲數。她三年前就不上了,在家裡幫著家裡家外的,現在好不容易說要打工。要是元棠不去,她自己一個人怎麼敢去?
陳珠拉著元棠的袖子不丟,元棠急著去辦事,說道:“你拿不了主意,回家跟你媽說吧,就說我不去了,看她怎麼安排你。”
元棠說完就匆匆甩開她走了,陳珠在後面六神無主,她是很雀躍的想去南方的。但要元棠不去……
她衝回家裡,準備找她媽問問,自己到底咋辦。
元棠沿著村路走,路上的人一一跟記憶中對上號。
這是種很奇妙的體驗,她看著路過的人,有些現在氣派風光,十年後卻潦倒落魄。有的現在窮的四面光,過幾年卻趕上風口……
過了村裡住的區域,元棠走到地頭。
她順著方向一路往西,走了半個多小時,過了一座橋,在另一邊找到了一塊旱田。
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在那兒收花生。
“薛老師!”
草帽男人看見是她,就摘了帽子過來。他年紀大了,頭髮都有點斑白,人也枯瘦。
“元棠啊,你咋這會兒來了?”
元棠從兜裡掏出來雞蛋:“老師,我有點事想來問問。”
薛老師本來和氣的臉看到雞蛋就僵了,扭過頭不接,拿著剛刨出來的花生在那兒抖泥。
“說吧。”
元棠託著雞蛋的手半晌,倔強的不肯收回去,說道:“老師,我想讓你幫我問問縣一中那邊。”
“要是通知書丟了還能不能去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