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扣,將自己身上的安全繩釦在泰坦號上,方宏抬頭:“放船!”
“放船!”
“開絞盤!”
“慢一點,慢一點!”
“穩住!”
“下,下!”
嘭的撞擊,讓方宏知道,自己下水了,泰坦號下水了。
解開纜繩,甚至都顧不上關閉駕駛艙門,方宏開足馬力,衝向科考船。
衝向了風雨中飄零而傾斜的科考船。
“一日賺他十日狂,算來三萬六千場!”
“衝啊!”
氣勢恢宏的出發。
然而前進的那叫一個慢。
“一米一高的世界很小,有黑貓警長和葫蘆娃,還有仲夏夜的滿天繁星。一米五高的世界很忙,有夕陽下的奔跑和苦澀的哀傷,還有熱血沸騰的過往。一米八的世界很空,有高樓沒有家,有異性沒愛情,有鍵盤滑鼠沒有使命。”
“一米一高的世界,我們充滿了正義感,一米五高的世界,我們充斥著拼搏精神,等到有一天他m的成年了,我們變成慫包了嗎?並沒有,老子還是要牛逼哄哄!”
“他m的大浪滔天,他m的冰冷徹骨,他m的黑暗前程,都他m的來啊,看看到底是誰慫!”
鏗鏘有力的口號下,牛逼哄哄的方宏還在前進。
然而牛逼哄哄的口號下,方宏也只是剛剛離開了塔裡塔號,前路一點不近,一點不順暢。
“你們說,我槍哥如果活在千年前,是不是就是某個民族英雄?”
“我覺得槍哥活在千年前,肯定是一個安安分分的廚子,因為多得是熱血青年,多得是滿腔抱負的好青年。”
“要我說,就算是活在千年前,我槍哥也是頂天立地的一號人物,就憑他叫我槍哥!”
方宏依舊眼神堅定,所有人都在等著方宏的豪言壯語。
方宏只是說:“他m的,還有這麼遠,再喊嗓子啞了。”
所以說,少說話,多做事。
孤獨的大浪中,看上去比漁船矮很多的浪濤,卻比泰坦號高得多,方宏根本看不清前路。
“嗶嗶,嗶噢!”伴隨著鳴叫,一隻白色的飛鳥出現在船頭。
方宏詫異,信天翁怎麼上船了?
信天翁振翅高飛,似乎在向三天前打敗它的風暴宣戰。
“槍哥,它在給你引路!”
白色的信天翁在黑暗的四周顯得如此耀眼。
那是通往救援的航道。
方宏哈哈大笑:“我們的使命是什麼?”
“宣……宣傳美食?”
“那是我的使命,我們直播間的使命是,懟天懟地,我們怕什麼風浪,這點風浪算個屁,對不對!”
“槍哥你牛逼,你說的都對!”
此時此刻,安賓魯斯科考船上,一箇中年教授指著信天翁:“你看,信天翁!”
視力更好的學生指著更遠處:“船!他們開船過來了!有救了!”
經過十多分鐘,方宏艱難的駕駛泰坦號靠近。
當靠近時,方宏才知道,這艘科考船到底有多慘,桅杆折斷,砸掉了後船尾擋板,側板依稀可見翹起的鐵皮,海水肯定正在湧入。
方宏將安全繩套著一根木頭,用力的丟上了五米高左右的甲板:“繫上!”
兩船靠近,由於流體原理,即將撞上,方宏單手抓住船舷,在船即將撞上之時,一腳揣在安賓魯斯船側板上。
一腳下去,居然踢出了一個坑,但是也避免了相撞。
麻痺,這麼破的船也敢開進風暴?
“跳下來!”
“跳?”一個學者放下了繩梯,往下走。
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