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而且我現在很擔心她這種心態,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一些什麼事來……有的時候覺得真的很煩惱……大家全為了這些情情愛愛的事兜兜轉轉的。有時想想。挺沒意思的……”
齊懋生無視那些向他行禮的人,步履沖沖地進了梨園。
園子裡靜悄悄的。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燈火通明或是人流川息。
他心裡更是焦急。
在花生衚衕等了半天,也沒有看見夕顏出來,讓四平叫了一個小廝去問,結果說,少夫人不舒服,早就回去了。
齊懋生一聽,就狠狠地瞪了四平一眼。
四平也很委屈,自己真的沒有得到訊息嘛!
齊懋生也沒心情和四平計較這些,趕催著馬車快點回來。
他沒等翠玉撩簾子,自己就“唰”的一聲撩簾而入:“夫人呢?誰在身邊服伺著?”
翠玉見齊懋生面色冷竣,忙道:“夫人叫了段姑娘進去說話……說讓我們不用在跟前……”
說話間,屋裡的顧夕顏和段纓絡已聽到了動靜。
顧夕顏忙悄聲對段纓絡道:“這件事,別跟懋生說……免得他七想八想的……”
是怕他一插手就不給人留餘地吧!
段纓絡就掩著嘴,瞭然地笑著點了點頭。
顧夕顏起身攏了攏頭髮,和段纓絡起身朝外間走去。
兩人剛出了屏風,就和神色匆忙的齊懋生撞了個正著。
“不是說你不舒服嗎?”齊懋生皺了眉,“哪裡不舒服?”
顧夕顏一怔,道:“你去了花生衚衕?”
“嗯!”齊懋生就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沉聲道:“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怎麼跟前也不讓人服伺?叫了大夫沒有?”
顧夕顏忙笑道:“沒事,就是被嬸嬸和嫂嫂們灌酒……找了藉口,落荒而逃了……”就算是聽到顧夕顏這麼說。齊懋生也還是從頭到尾打她打量了一番。
穿著白色的褻衣,頭髮半乾半溼的,身上有著沐浴後的雅香……最重要的是。她笑靨如花,神色靜謐。
齊懋生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路上的擔心、焦慮和不安開始一點點的散去。
段纓絡這時才有機會朝著齊懋生曲膝行禮道安,齊懋生點頭還了禮,段纓絡就退了出去,把空間讓給了這對夫婦。
“叫婆子打水進來吧!”齊懋生解著腰帶,“我今天和繁生他們去喝花酒了……”
“喝花酒!”顧夕顏不由地睜大了眼睛,“和齊瀟?”
剛才他進來的時候,自己有點恍惚。現在仔細一聞,齊懋生的身上,淡淡的酒氣中果然夾雜著濃濃的脂粉味。
“嗯!”齊懋生點了點頭,重申道,“叫婆子抬水進來吧!”
“哦!”顧夕顏應聲去叫了人抬水,再進屋地時候,齊懋生已經脫得只盛下一件褻褲了。
顧夕顏疑惑著:“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想到去喝花酒?”
齊懋生嘴角微翕之際,抬水的婆子們進來了。兩人同時收了聲,等水倒好了,齊懋生叫了顧夕顏:“給我洗個頭!”
本來這種事都應該由貼身的婢女服伺。剛結婚的時候,因為是在冬天,自然也就沒有瞧出個什麼,可到了夏天,齊懋生是連頭帶身子一起洗,服伺的婢女就不免會看到赤裸的齊懋生……顧夕顏就開始自己動手幫他洗頭。
顧夕顏在澡盆緣上墊了厚厚的帕子,支了小几放著小盆給他洗頭。
齊懋生脖子枕在帕子上躺在澡盆裡,閉著眼睛,舒服地享受著顧夕顏的泰式洗頭。
顧夕顏聞著齊懋生呼吸出淡淡酒氣,一邊給他按摩頭皮。一邊輕聲道:“今天怎麼突然跑去喝花酒了!”
舒服的感覺,讓齊懋生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