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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顏叫去了一遍,顧夕顏當著她的面淡然地道:“徐夫人只是說讓我暫時代管德馨院的事。”

魏夫人氣極而怒:“算我白操心了!”

顧夕顏笑道:“夫人別生氣。如今,齊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媳婦的賢名,說起來,都虧了您。徐夫人原不願意把主持中饋的權力交給兒媳都不要緊了,反正大家的眼睛雪亮的。她抬舉媳婦,那是媳婦有這個能力,是應該是的;她要是不抬舉媳婦,那是她眼下無塵,容不得人。夫人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魏夫人微怔,然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可一進入二月,顧夕顏就“病”了,這一“病”,就病到了九月份。不僅沒有去參加齊毓之庶長子齊繪的滿月酒,就是齊毓之嫡長子齊緋的滿月酒也沒有去。

齊家的三姑六舅不免有些閒言閒語傳來,風癱後很快恢復過來了的徐夫人就託著一隻不能使喚地手帶老少兩代的妯娌十多人一起來看望顧夕顏,當她們聞到滿屋子的藥味,再看看臉龐削瘦、臉色蒼白的顧夕顏,再也沒有人懷疑她是裝病了。

顧夕顏真的病了。

是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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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齊懋生的心思後,顧夕顏開始還當成一個樂趣時時逗逗齊懋生,可到了二月間,她身上還沒有動靜時。顧夕顏再也顧不得什麼,叫了趙嬤嬤給自己品脈,趙嬤嬤卻一口咬定顧夕顏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愕然中,顧夕顏想到李朝陽。

李朝陽,好象也是沒有子嗣的,還有那個小說裡的項少龍,也是沒有子嗣的……

沒有孩子……對齊懋生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顧夕顏更清楚。

突然間,她心灰意冷,無心戀戰,躺在了床上。

齊懋生一開始還沒有查覺到她的不對勁。

二月中旬,沈家和鄭家聯袂派了一個信使來,想請齊懋生在廟堂上支援他們,讓鄭言回梁地待疾,齊懋生婉轉地拒絕了。但卻讓齊瀟暗中送了若干把燕地特有的鋼刀和幾十匹駿馬。

到了五月間,晉國公派了信使來,想大量購買燕地馬騎。朝庭在這方面是有限制的,燕地每年所產馬匹均要登記造冊,按照一定的比例上貢熙照,只是這幾年管得鬆了一些,漸漸有些失控了。但國公府之間私下賣買,也是一項不輕的罪名。

可今天晉地糧食豐產,出手極大方,齊懋生也不由得有幾份動心,整個五月至七月間,都在偷偷地運籌此事。

等他發現顧夕顏在他面前也無法掩飾鬱色的時候,他才驚覺顧夕顏的消瘦。

幾個月的隱忍,顧夕顏也到了極限,不由就伏在齊懋生懷裡大哭了一場。

齊懋生卻沒有想那麼多。安慰她:“你年紀還小,這種事情常有。”話雖如此,但他還是調整了自己去西北大營地日子。

就這樣,直到大雪覆山的時候,顧夕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魏夫人把齊懋生叫了去。

第一次,母子倆相對無語。

魏夫人沉默半晌,讓齊懋生把多寶格上的那個玉桃石料盆景搬到梨園去:“你父親親自到棲霞觀裡找當時的紫霞道姑開過光的……你帶過去,把它擺到你們床頭。”

齊懋生皺著眉抱了那個玉桃石料盆景回了屋。卻正好看見床頭放著一碗冰涼的湯藥。

這段時間。趙嬤嬤一直在給顧夕顏調理身體。

“怎麼了?”齊懋生柔聲地坐在了床緣邊,“是不是藥苦。我讓嬤嬤給你加一顆楓糖好不好?”

望著目光柔和的齊懋生,顧夕顏的眼淚忍不住湧了出來。

她恐懼地撲到了齊懋生地懷裡,緊緊地抱著齊懋生的腰,無助地喊著齊懋生的名字。

齊懋生抱著全身發抖的顧夕顏,沉聲道:“別哭了!等開了春,我們光明殿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