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怒火中燒,“你無憑無據,任你嘴上說,誰能相信!”
蘇渺冷笑一聲,向他走近了兩步,手指夾著朱雀令在手中靈活翻轉,微微一揚下巴,壓低聲音道:“你不能不信,因為朱雀令在我手上。”
所有人都被他蘇渺玩弄在股掌之間。
蘇渺又轉身道:“只是我武功低微,恐怕不能勝任。”
一聽他退卻,眾人勸道:“蘇少俠不必如此,既然鄭掌門都信賴你,你又何必在推拒!”
“我看蘇少俠德才兼備,堪當重任!”
若是蘇渺不當掌門那就要落在白易頭上,白易這個人不好控制,雖然幾個門派都同為正道,但又處處受制於江南神門,如今若是江南神門換個好欺負的掌門,他們的日子說不定好過得多,此番不過是想找個傀儡便罷。
蘇渺見差不多,“那好——”
餘右水道:“誰繼任掌門之位都是我江南神門的家務事,諸位不必在此傷腦筋,各位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餘少俠你這是什麼意思?江南神門掌門去世,你們都是小輩,這裡有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在此,怎麼又不能參與?況且江南神門乃正道魁首,與我派息息相關,掌門之位自然要慎重擇人!況且蘇少俠名正言順,餘少俠再阻攔,莫不是覬覦這個位子?”
餘右水看向白易,“白師兄,你怎麼不說話?”
白易知道蘇渺在打什麼主意,知道他計劃已久,自己怕是攔不住他,不知如何作答。
“餘師兄,”蘇渺又道,平靜的望著他,“這可由不得你了,掌門臨死前把令牌交給我,囑咐我一定不能讓掌門之位落到你手上,說你懷有異心,要奪取雪狐令牌,我說的可是真的?”
“一派胡言!”餘右水被他說中心思,惱羞成怒。
蘇渺不在理他,環顧四周,看見周圍站著不少江南神門的弟子,高聲道:“江南神門從來只認朱雀令不認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江南神門的掌門!”
眾弟子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認,竊竊私語。
蘇渺也不覺尷尬,現在人太多了,他不能出手教訓,還是等這些人走了來吧。他收回令牌,又對著白易道:“師兄,既然我出任掌門,那還請師兄將魔教雪狐令牌交由我保管。”
聽他提起雪狐令牌,白易只覺心涼,“師弟,我沒有雪狐令牌。”
“師兄莫要誆騙,難道掌門沒有將雪狐令牌交付與你?”
“信與不信,雪狐令牌都不在我手上,我從來都不曾接觸過雪狐令牌,師弟若是想要,不如自己去尋。”
白易對著蘇渺從來都是輕聲細語,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著實是被蘇渺傷透了。
等蘇渺揣測的時候,白易對著眾人拱手道,“掌門已死,我白易從此退出江南神門,再不管江南神門之事,與江南神門再無瓜葛!”
蘇渺猛地看向他,心裡百味陳雜。
“白師兄!你可要三思啊!”
“白師兄,你說什麼胡話!這江南神門若是沒有你在,怕是要沒落了!”
“白師兄……”
周圍多吵吵嚷嚷,白易都聽不進去,他伸手握住蘇渺的肩膀,沉聲問道:“小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渺低頭咳出一口血來,對著他平靜道,“白易,你永遠都不瞭解我。”
白易臉色一白,猛地推開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夜色朦朧,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化不開的黑暗中,再也不見。
眾人散去,唏噓一聲,暗道江南神門怕是要完了。
等到次日,各派都以江南神門要處理內務為由告辭,此後江南神門一片寂靜,弟子皆是沉默,不知如何收場。
蘇渺一邊翻看著江南神門歷年來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