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自己的本領。
“如果有居心不良的男人想靠近你,就瞄準他們的心臟射過去。”她一本正經地告誡我。
我漸漸地收回思緒。珈藍荷的面容重疊在了妮特茹的臉上,而此刻她正溫和地彎著唇,那副神韻與珈藍荷說話時的樣子如出一轍。
“我的箭術是先知教的。”但凡提起烏瑟,她的語調都會情不自禁地低柔緩和,“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在大馬士革,他還教會我如何調製香料。”
我想起在哈索爾神廟加封的那天,儀式上的薰香就是妮特茹調製的。神廟的女僕說她是調香高手。
“所以,你被拉美西斯抓起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擔心。你知道烏瑟一定會想辦法救你。”我感慨道,“你和秘燈一樣,都很討他的歡心。”
☆、卡迭石之戰(四)
但烏瑟沒有懲戒秘燈絕不是因為秘燈討人喜歡。他根本就沒把秘燈放在心上。他早就知道了秘燈在背後搞鬼,可他認為秘燈的所作所為讓整個遊戲都變得更加有趣,倒不願意去阻止他了。
他就是這樣的人。我能夠深切地感受到。他用陰謀詭計打發時間,在找到他一直等候的那個人時,他又耍手段一點一點讓她來到自己身邊。這已經成了他人生中唯一的樂趣。
“他怎麼救你出來的?是在婚禮那晚嗎?”我問妮特茹。
妮特茹點點頭:“一場不大不小的火災。法老並未宣佈我的死刑,所以侍衛們就把我從石塔裡放了出來。這個時候,先知埋伏在四周計程車兵就跳出來把我劫走了。”
“倒不是多麼高明的手段。”
妮特茹邊回憶邊說:“那天晚上瑪爾卡塔本來就亂成一團了。法老的王妃被貝努鳥帶走,王宮裡還有誰能冷靜下來?”
我沉默了一陣。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認識烏瑟的?”
也許是我問得太過直接,妮特茹臉上的表情可以說微妙至極。但她很快就回答了我的問題。
“父親死後的那年冬天,我在大馬士革過得很艱難。赫梯人有我的畫像,我沒辦法逃出城去。”她的敘述不帶任何感□□彩,中間也幾乎沒有停頓,“可我已經一無所有,而那座城邦裡也沒人願意賞我一口飯吃。我被逼得走投無路,就偷了商販的麵包。”
“我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商販決定把我賣到妓/院去。我拼命掙扎,苦苦哀求,還是被他拖到了城南。就當我徹底絕望的時候,突然有人攔住了他。”
我打量著她。“是烏瑟?”
“嗯。”她眼底緩緩溢位明亮的光彩,“他隨手扔給商販一袋金子,把我救了下來。那時候他住在大馬士革的王城裡,起初我一直很害怕,以為他會把我交給赫梯人,可他沒有。第二年,他就帶我回到了克爾白宮殿。”
“那麼,你是否在克爾白見過其他人?”我頓了頓,補充道,“其他被送往埃及的……奸細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個詞。
但妮特茹顯得毫不在意:“有很多。不止是派往埃及。赫梯,米坦尼,甚至更遠的地方,都有專門負責的人。我在去往埃及之前,就被告知要聽從秘燈兄妹的差遣。我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阿蒙大祭司是先知的人。”
她似乎想起了秘燈的背叛,臉色有些陰沉。但她還是問我:“您想不想聽聽秘燈的底細?我在斯卡摩克的時候,專門派人調查過他。”
我剛要回答,就有從主帳那邊派過來計程車兵,來到我面前行了一禮。
“主人,先知說與赫梯將領有個重要的議會,您必須參加。”
“我知道了。”我說著,只好暫時中斷與妮特茹的談話,朝主帳走去。
***
當我走進高大的軍帳內,才發現他們早就在爭論不休了。烏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