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病房內一眾人的反應,柳雲泰就像是沒聽到一般,神情略顯木訥的怔怔發呆,也沒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麼,更沒人知道他心中的戾氣,已經高漲到了什麼樣的一種地步!
“爸,諸葛家的人和東方家的人來了,就在門外,您.......”病房門被推開,一箇中年婦女對病床上的柳雲泰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柳雲泰抬了抬眼皮,這才回過神來,聲音沙啞的說道:“誰來了?”
“諸葛晴空和東方星宿。”柳雲泰的女兒說道。
柳雲泰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兒,諸葛晴空跟東方星宿就走進了病房,隨同他們兩而來的,還有諸葛銘神與東方日出兩人,當然,東方日出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進來的。
諸葛晴空和東方星宿兩人走到病床前,看著彷彿蒼老了許多的柳雲泰,兩人皆是一臉悲傷的輕嘆了一聲,諸葛晴空道:“雲泰老弟,得到這個訊息,我們也非常的沉痛,但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一點要撐住,還有偌大的柳家等著你主持大局!你一定不能倒下啊......”
柳雲泰看了眼二人,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點點頭道:“放心,我沒有什麼大礙。”
靠在床頭上的柳雲泰顯得出奇的平靜,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平靜,除了冷漠外,似乎找不出其他字眼來形容!
這不代表柳雲泰不憤怒,而是當憤怒悲痛到了一種極致的程度時,反而就不會竭嘶底裡了,就像那句話所說的一樣,哀莫大於心死.......
東方星宿再次重重的嘆了一聲,看著柳雲泰說道:“柳老,柳家發生了這種事情,東方家也感到非常的憤怒與惋惜!你現在的心情,沒有人比我更能理解和體會。”
“但是,希望你一定不要沉浸在悲痛當中,我們誰活著都是身不由己,一定要振作起來!傷心悲痛不會有半點作用,要親手把真兇揪出來,讓他萬劫不復,才是對死者最好的交代,才的對自己真好的慰藉!”東方星宿義憤填膺的說道。
柳雲泰那死灰一般的老眼當中,忽然迸發出了一股子讓人背脊發寒的凜凜兇芒與殺機,他凝聲道:“兇手?逃不掉的,誰動了我孫兒,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東方星宿皺了皺眉頭,關切的問道:“柳老,你有眉目了嗎?知不知道是誰這麼膽大妄為,竟然敢對領孫下如此殘忍毒手。”
“陳六合!”柳雲泰狠狠的吐出三個字:“在京城,敢做出這等膽大妄為之事的人,就只有陳六合一個了!那個該死的砸碎,我要親手把他挫骨揚灰。”
“果然是他!這個陳六合太過喪心病狂,留下他,當真是個天大的禍害,動了我們東方家還不夠,竟然還動到柳家頭上去了,實屬該死!這次決不能讓他活著。”東方星宿怒火中燒的說道,一臉的兇芒迫攝人心。
“柳爺爺,您確定是陳六合嗎?這種事情可不能亂猜,雖然我也認為陳六合的可能性最大,但我們最好還是搞清楚來,以免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東方日出小心翼翼的插了句嘴,一副很上心的模樣,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最清楚,這席話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往往是這樣,才能更大程度上的證明他對這件事情的公正與坦然!
當然,實際上,更是頗有一種避開嫌疑,賊喊捉賊的意思。
柳雲泰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不是猜測,這是神韻身邊的保鏢親口告訴給我的!殺手曾供出了陳六合是幕後真兇的事實!正是陳六合害死神韻!”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一切,都合情合理,陳六合有這個動機,又有最大的嫌疑,最重要的是,也只有他具備這種瘋狂的膽魄!”
柳雲泰眯著眼睛,道:“這個咋種,以前真是我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