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現在有什麼想法?」
陸笛表現得很平淡,他沒當場殺掉死亡之翼,除了這個三階精神體的力量比較抗揍之外,也是因為這傢伙的能量粒子相對穩定,沒有那種同類互食的瘋狗特質。
不過死亡之翼終究是造成了許多人無辜喪生,陸笛看過記錄,感謝這些外國精神體的張揚性格與霸氣外號,所以陸笛記得每個名字下面的連串血案。
「……呃,我們希望,能收服他。」
「不可能。」
陸笛毫不猶豫地說。
對面的人一滯,隨即神情變得尷尬,甚至帶著幾分惱怒。
陸笛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腦子裡面轉著什麼念頭——不管自己力量多麼強大,但是自己是可以溝通的物件,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就會被這些一輩子積極幹派系鬥爭的人自動扔到敵對名單裡。
這好像是人類的天性,跟這個人是不是能辦事,甚至是好是壞都毫無關係。
——因為久處那個環境,思維方式都跟著同化了,看什麼都是派系鬥爭與政治立場,專門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所以陸笛直接了當地回答:「死亡之翼不會同意。」
「這……」
這也太絕對了,說華夏精神體不是想排除異己,確立自己在『人類蛻變粒子態生命體與人類安全保障局』的權威都沒人相信。
陸笛根本不按照外交套路走(陸笛:呵,沒學過),一點不給面子地捅破窗戶紙:「這個局長我總共就當四十五天,你們想要收服誰,以後吃誰的虧都跟我沒關係,還有這種葷素不忌從敵人那邊招新的習慣,我以為只有電影裡是這樣,原來現實中也不例外?如果是這樣,趁早讓我甩掉局長的頭銜吧,沒人想做『蛇盾局』局長。」
俗話說得好,只要拳頭大,不管你說什麼,別人再氣也不能當場發作。
眼看面前好幾個人臉色發青,就差鼓成青蛙了,鄭熙扶額,充當助理的她開始發愁重型機甲自帶語言翻譯系統的事,否則如果經過專職的外事翻譯轉話,怎麼著也不至於難堪成這樣。
那邊陸笛還在持續輸出。
「你們辦事總是居高臨下,一廂情願,然而死亡之翼在想什麼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鐵了心想給自己找個實力強大的打手,所以看上了死亡之翼……但遺憾的是,對方始終不給你們任何答覆,所以你們感覺是缺少威懾,才把我搬過來。」
不能繼續跑任務,要到這裡「勸說」死亡之翼的陸笛很不高興。
這一刻的他彷彿偷了林瑟的技能包,話語裡滿是嘲諷。
「閣下了解死亡之翼?」對面的人幾乎是咬著牙,才勉強維持住風度。
「打過十分鐘的架。」
陸笛微微抬頭,節奏音與氣勢再次壓得全場無聲。
他沒好氣地說:「精神體戰鬥狀態會感受到對方的強烈意念,除非對方前身不是人類,否則腦電波是共通的,無法說謊。死亡之翼非常痛恨地球聯邦,痛恨各國政府。你們難道沒有調查過死亡之翼的前身經歷嗎?」
「……」
看到眾人忽然僵硬的臉色,陸笛就知道自己沒有罵錯。
是真的一廂情願。
死亡之翼被火焰巨人打懵的時候,陸笛短暫地看到了一些畫面,就像人類死前會有走馬燈一般的記憶回放,精神體腦電波也有類似現象,所以陸笛進入戰鬥狀態,一邊打一邊就能接受到對應訊息。
都不用審問!
死亡之翼的前身是一個流浪漢,他失業破產是因為被同事陷害,損失了公司財產然後被公司告上法庭,他只能拋棄身份與妻子女兒,進入「社會死亡」階段,這樣才能避免親人背負重額債務。
他本來是個很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