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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了,她翻過身,沒有看見床頭的鬧鐘,只看見天花板。她眨了眨眼睛,才知道身體像是被無數繩索捆綁似的根本就沒翻過來。她想我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額頭熱乎乎的。她想我一定是感冒發燒了。她攢足勁挪到床邊,拿起話筒給李老師撥了一個電話。楊病中的手機響了,狄花兒房間的電話號碼跳出來,楊病中不慌忙不忙地按了接聽鍵,說是花兒嗎?狄花兒沒有聽出是楊病中的聲音,說,李老師,我感冒了,我好難受,連床老師下不了,你快去給我買點兒藥來。楊病中說這可怎麼辦?我現在在廣州。狄花兒說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跑到廣州去了,你真沒用。狄花兒叭地掛了電話。電話剛掛上,鈴聲響起來,狄花兒以為是李老師打來的,所以躺在床上沒有接。鈴聲響了一會兒停了。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生氣,狄花兒想屋子裡要是種著一兩盆花也好,現在能看到點兒綠色。要不養一隻狗或者一隻貓也好,現在能在自己身邊跑來跑去。想來想去心裡就一陣發酸,平時有那麼多男人圍著我,關鍵的時候他們都不在身邊,我在他們的眼裡什麼也不是。不過是一個能陪他們跳舞唱歌的女人,他們圍著我轉,不過是想沾點兒便宜。只要他們明白在我身上撈不到什麼好處,就會立即離我而去。想了半天,覺得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怨那個庾虎,要是他不失蹤,他們恐怕早就纏綿悱惻,或者是住在一起了。哪兒舒服這麼多亂男人圍在他身邊?狄花兒的眼睛裡滴了一些眼淚,又在淚水的浸泡中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上晚上。窗外一片漆黑,她感到不餓又熱,腦海裡一片空白。就像白茫茫的一片原野。但這時有一個黑點在白茫茫的原野盡頭浮出來,那個黑點越來越大,身上、鬍鬚上沾滿了雪花,像是電視裡的聖誕老人。當他走到狄花兒面前時,狄花兒才發現這個人是楊病中,狄花兒喃喃地叫了一聲楊病中,楊病中俯下身子,用寬大的手掌撫摸獵花兒的額頭,說花兒,我來晚了。狄花兒說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是不是也死了?楊病中說我是去廣州了,中午接到你的電話我就坐飛機趕回來了。持你燒成了這個樣子,得馬上去醫院。楊病中彎下身子,把狄花兒抱出了臥室,一直抱到樓下,把她塞進自己的轎車,送到醫院。

狄花兒躺在病床上,打上了點滴,睜開眼睛後,看見楊病中伏在病床的床頭上。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臉,楊病中醒了,說,對不起,我太困了。昨天晚上我一夜沒閤眼。狄花兒指著旁邊一張陪床說,那兒有床,你幹嘛不睡?楊病中說你病成這個樣子,我哪兒敢睡。狄花兒說我病和你睡覺有什麼關係?楊病中發出一聲苦笑,說,反正我心裡有事就睡不著。狄花兒說我一直納悶兒,昨天我明明是打了老師的電話,怎麼打到 你的手機上去了?楊病中說你可能撥錯號了吧。狄花兒說我已經好久沒和你聯絡了,都快把你忘記了,怎麼會迷迷糊糊撥了你的電話號碼?楊病中泛出一絲笑意,不作聲。狄花兒想了想又說,真是奇怪,我怎麼會把電話撥到你那兒?楊病中說人在發高燒的時候,腦子和身體會分離。可能你的腦子是給李老師撥電話,但是你的手沒聽腦子使喚。狄花兒說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子。狄花兒陷入了苦苦地思索當中。

住院兩天,狄花兒的病好了。楊病中在幫助她辦出院手續的時候,她沒感到什麼不對勁。當坐上楊病中的車子,回到自己的住房時,也沒感到有什麼不對勁。她走進臥室,楊病中跟著她。狄花兒坐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的頭髮,不停地從鏡子時打量楊病中,說你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掉了,現在怎麼又回來了?楊病中說我生你的氣了。狄花兒笑笑,扭頭看看楊病中,說,生氣,幹嘛生我的氣?楊病中被狄花兒灼人的目光逼視著,低下了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歡你跟所有的男人都那麼隨便。特別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