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斜坡上,面對高聳入雲的山谷。
“戰爭要開始了。”
“嗯。”
“你怎麼想?”
“除了應戰還有別的辦法?”
奈林笑了笑:“也是……人類要是輸了這一戰,徒留幾個人苟活有什麼意思?”
葉萊道:“聽起來你像是想和我私奔。”
“很多年前就想了……”奈林嘆息道,“但我知道,你不可能拋下肩上的責任。”
“謝謝你陪我。”
“不客氣。”奈林偏頭看著葉萊,眉宇間的鬱氣散了些,“這也許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個吻了。”
葉萊輕笑:“那一定要讓它特別些。”
兩人擁吻的身影逐漸被風吹散。
隨後,黎危看到了很多車隊從研究所運出大批次的貨物回到主城。
最高議庭的議員們將其拆開,透明器皿裡裝著一隻只鮮活的寄生蟲。
他們站在方形圓桌的兩邊,氣氛肅穆又莊重,像是在舉行什麼邪|教儀式,不約而同地在自己的腦側割上一刀,任由血液引導著寄生蟲注入體內。
不止是他們。
幾乎是所有自願留下、為人類文明之火而戰的人。
他們的身影與面容都很模糊,黎危不知道其中是否有自己。
他們握緊拳頭,舉起手臂高呼:“為種族存亡,為延續文明之火,而戰!”
梅瑞斯坐在高高在上的審議長王座上,目光悲憫且決絕。
她彷彿隔著空間與時間,遠遠地和黎危對視了一眼,說:“我們必須勝利。”
() 下一秒,主城的建築都開始坍塌,大地顫動,留下了一條條裂紋。周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一片死寂。
只有無盡呼嘯的風聲刮過戰場,葉萊與奈林渾身浴血倒在廢墟里,死死盯著黎危:“我們自願獻出靈魂……”
“我們因你而死。”
“你務必——帶來勝利。”
……
黎危的手指動了動,緩緩甦醒。
他啞聲問:“幾天了?”
遊厄歪頭:“你睡了三十七個小時。”
黎危剛起身,又被觸手拉坐下來,他瞥了眼遊厄:“別得寸進尺。”
“你不難受嗎?”遊厄意外於黎危的平靜,好奇道,“他們都會難受。”
黎危平鋪直敘地指出來:“看來你學習了不少。”
“當然。”遊厄對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黎危身上滿是紅痕淤青,透白色黏液染得到處都是,溼黏黏的,泥濘不堪。就好像一個不懂繪畫的毛頭小子,在光潔的畫紙上肆意地胡作非為。
黎危垂眸看了眼,神色莫名。
他現在的狀態,就算穿上最得體的衣服,把釦子繫到最高,都遮掩不了發生過什麼的事實。
遊厄太期待黎危的反應了,語氣飽含體貼的溫情:“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錯,前幾宿它表現最好。”黎危看也沒看,隨後抓起最近的一根觸手,懶散地落下一吻,“——這是給它的嘉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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