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其實還未說完,只是,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的必要。
就算身為小阿離親孃的她就在這兒,也依舊醫治不了小阿離身上的頑疾。
莫說十年,就算十個月,小傾傾也沒有這個時日。
也就算小傾傾願意將他的命換給小阿離,可他這所剩無多的命換給了小阿離又有何用?
這世上,沒有人能救得了小阿離,就像沒有人能救得了小傾傾一樣。
這一切,若非是這個名為硃砂的女人,便不會如此。
歲月不可逆流,事實如何,就是如何。
硃砂只覺自己心痛難當,比她第一次感受到這錐心痛感時的疼痛還甚,疼得她忍不住將雙手都死死按在了自己心口上,面色煞白,冷汗直下,張著嘴,急促地喘息著,像受到了什麼極刑一般。
硃砂是一個極能忍受疼痛的人,可她現下這般用力死死捂著心口還深深躬下腰且渾身顫抖的痛苦模樣,可想她在承受的是怎樣的一種極刑般的疼痛。
然小白只是看著,莫說關心她,便是一句詢問的話都沒有。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而已。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硃砂的呼吸才開始趨於緩和。
當她將手撐在膝上慢慢坐直身時,她額上和臉頰邊的髮絲全都被冷汗溼透,黏在她的額上臉頰上,襯得她的面色慘白如雪。
不僅如此,她的冷汗還浸溼了她襦衣,還能清楚地看到有冷汗從她額上滑下,滑進了黏在她臉頰上的髮絲裡。
小白依舊只是神色冷淡地看著。
只見硃砂抬起手,頗顯吃力地用衣袖抹掉自己額上及臉上的冷汗,重新看向小白,聲音雖低沉卻還是客氣甚至可以說是恭敬道:“關於丞相大人妻子的事情……白公子可介意相告?”
“哦?這個你也想知道?”
“……是。”她想知道丞相大人的妻子為何會離開他與小阿離,為何會這般……狠心。
“行吧,告訴你。”小白倒是大方,“不過關於阿離那個絕情的娘呢,我知道得不多,我只知道她長得和你一樣難看,知道小傾傾是因為她才將海棠花海棠樹當成命一樣的來喜歡,知道是小傾傾是因為她才瞎了眼,知道小阿離是因為她才會有這一身人不人鬼不鬼的頑疾,除了這些,其他的我不知道,怎麼樣,知道這些你覺得夠了沒有?”
“你們同為女人,我想問一問你,你說,她在生下小阿離之後不留隻言片語便離開了,好像地上的雨傘蒸發了不見了一樣從這世上消失不見了,是幹什麼去了?”說到最後,小白死死地盯著硃砂看,讓硃砂覺得他將她當成了阿離的親孃,恨不得將她剜肉剔骨。
然這一片刻,硃砂也將自己當成了小阿離的親孃,悲傷,痛苦,還有濃稠得化不開的不捨。
她不知是替自己還是替小白口中的阿離的親孃回答他的問題道:“我想,是因為她把他們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還要重上千百倍,才狠心離開的。”
“我想,她比任何人都要不捨都要痛苦都要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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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姑娘們會想打死我,怎麼辦~
還有一點很有必要強調:本文結局he!本文結局he!本文結局he!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所以姑娘們放心看吧啊啊啊啊!
075、父子相處
小阿離想要月票想要月票啊~有月票的姑娘把票子給小阿離吧~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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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砂看向小傢伙遞到她嘴邊來的東西——
而小傢伙見到她卻是先捏了盤子的菜高高地遞起給硃砂,歡喜不已道:“孃親孃親!爹爹做的哦!孃親咬一口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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