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都是過時的把戲,現在流行注射防血液凝固的藥劑,然後在手掌上劃個口,讓血液一滴滴地流乾才痛快。再不然就是和一群殘暴不仁的性變態關在地牢裡,光是尖叫和淫笑聲就夠令人膽寒,還有……”她說得精彩萬分。
“嘔!”嘔吐聲從一旁發出,惡臭的味道教人掩鼻。
“搞什麼鬼,你們還算男人嗎?”祈上寒過慣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她的描述絲毫影響不了他。
“老大,她說得真的很嚇人。”尤其是姦屍和性變態那一段,文易虔是連想都不敢想。
“是嗎?雪兒是個弱質女子都不怕,你們還不及她嗎?”他回頭看見天若雪青絲半掩面,沒有任何動作。
有點不對勁,雪兒一向膽小怕事,怎麼……江心秋不放心地拍拍她的肩膀,見她沒有一點動靜,心下一想,糟了,會不會昏倒了?
江心秋撥開覆面的長髮,果真見她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唇上的血色都流失,臉色蒼白得像座雕工細緻的瓷玉娃娃,幾乎找不到生命力。
“不好了,盟主。雪兒她暈過去了。”她急忙大喊。
才剛稱讚她勇敢就讓他丟人。“送她回房。易虔,請張醫生過來一趟。”祈上寒嫌惡地瞄了她一眼。
“喔。”文易虔應了一聲,和江心秋兩人急忙的救人、請醫生。
吉蓮看呆了,心想這個女人美得和她“前”老大有得拚,就是身子像風中絮,輕輕一吹就隨風飄走。“哇噻!她也太脆弱了吧!這樣就暈倒,大不像女人了。”她在戰火線上待太久,見不慣病西施。
“你才不像女人,那麼噁心的畫面都還津津樂道。”盟中沉不住氣的兄弟指責她冷心冷口。
“噁心嗎?不會呀!如果你曾在伊拉克或古巴的戰俘營待過,你會覺得這些是小兒科。”吉蓮心想,那些人渣才是萬惡之首,無所不用其極,害他們想救一個完整的人質,都必須再三確認才行。
“你待過戰俘營?”祈上寒問道。他聽過戰俘營裡慘無人道的虐待,幾乎每個人犯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你管我。”她差點連職業都一併奉上。“你還沒說出個數目,我不是很有空閒的野人。”
一個模糊的念頭在祈上寒腦海中正慢慢清晰,基於祈天盟的安危著想,她必須留下,直到證明她不會危害到他們,才可以放她離開,這絕對不是出於私心,一切都是為了祈天盟。
“你留下。”他以不容拒絕的聲音下令。
吉蓮黛眉一緊,眼中的精光閃動。“你想強行扣留我?這似乎違反臺灣的律法。”
“臺灣法律只保護這塊土地上的人民,而你,只是一個過客。”他無視法律,目空一切。
“不是說貴盟損失慘重,難不成你不要金錢賠償?”她知道他身為黑道老大,多少要顧及手底下人的生計。
“你和賠償,我兩者皆要。”他不認為她付得出這龐大的金額,就拿她抵債好了。
“貪心,我都說了不是我的錯,也說了要還債,像我這等正直的好公民已不多見了。”哼!臭男人。她不悅地在心中暗罵道。
“我的決定就是你的命運,你給我安分地待下來,不要妄想逃走。”祈上寒一個手勢,兄弟們會意的將她圍住。
她這個樣子還真難逃,吉蓮無奈地看著石膏腿,心想,也罷!她正缺一個休養的地方,這地方正好合適,又可以避開平野正次的“徵召”,真是一舉兩得的樂事,她要是放過就是呆子,搞不好有空還可以和身在臺灣的狐狸老大聊聊。
嗯!決定了,從今天起,她被祈天盟“認善”。
“唉!既然你這麼誠懇邀請,我不留下來作客倒是折了你的意。”她自動把自己從囚犯升格為客人。
這下換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