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客觀的條件之下,又是如此的無可奈何。
至此,小邪兒終於是嘆了口氣。將擺放在桌上的這一桌子的碗碟收拾了起來。在讓那些兔子們抱著碗碟前往廚房清洗之時,她則是偷偷地走到廣寒宮的深處,那間冰冷的密室門外,不由自主地裹緊了自己身上的棉襖。
這裡,是一個空空蕩蕩的房間。
房間裡面,卻是在飄雪。
不,更準確地說。這裡的雪只是在單純地漂浮著,在空氣中來回地搖擺。
在這些凝固在空中的雪片的中央,廣寒宮的宮主就坐在一張完全由冰雪所築成的王座之上。
他的身上。堆滿了積雪和寒冰。似乎就要連身體都快要和這張寒冰之椅融合成了一體。
在他的面前,是一口小巧的冰棺,透明的冰棺看起來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可即便如此,裡面擺放著的小欠債的屍體也是依然如此的蒼白。沒有半點的血色。
他。就坐在王座上,然後看著冰棺。
那雙眼睛始終保持著冰白的雪片瞳孔,就連小邪兒也不知道,這雙眼睛已經有多久沒有恢復成往昔的黑色了。
“小德……”
小邪兒輕輕地呼喚了一聲,但她也知道,在這座完全由寒冷所組成的房間之中,她的聲音根本就不可能傳進那個男人的耳朵裡。
伴隨著那輕輕的一聲嘆息,小邪兒只能轉身離開。黯然神傷地,繼續去處理廣寒宮的日常事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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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宮。雪山巔。
這座原本就像是被籠罩在寒冰中的世界,開始變得更加的冷酷,更加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存在。
在宮殿中的那些動物們現在也是漸漸地變得畏縮起來,似乎是害怕這越來越寒冷的宮殿。更有一些耐寒性差的動物已經跑出了宮,回到它們那適合生存的低海拔地區去了。
這種冰冷的天氣進入了更加開始酷寒的十月,整個廣寒宮的後院已經再也不復那種欣欣向榮,雪開始在這裡飄蕩起來,地面上開始積攢起一人多厚的積雪。
作為廣寒宮的第一大弟子,即便是向來非常努力的慕容明蘭現在也是不得不停下練功。他和他的契約獸——土撥鼠蛋蛋一起縮在了宮殿之內,透過窗戶,看著外面那不斷飄雪的原子,看著自己曾經鍛鍊的演武場現在早已經被掩埋,不由得顯得嘆息起來。
“行燕姐姐,師父什麼時候才能夠恢復過來啊?再這樣下去,我估計再過個幾個月,整個廣寒宮都要被直接埋掉了吧?”
行燕的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裘皮大衣,整個人似乎都是被包裹在一大堆的毛皮中一樣。這一點,倒是和她原本的公主身份顯得十分的搭乘。
她緩緩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唉……我也不知道。邪兒姐姐現在也在煩惱這些事情呢。但是陶哥哥的事情……唉,該怎麼說呢?想要讓給陶哥哥順利邁過這道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慕容明蘭想了想後,最終還是點點頭,轉身就朝著陶寨德所在的房間走去。
“哎!明蘭弟弟,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見見師父,勸勸師父!他不能這樣下去,不然,我們廣寒宮就真的完了!”
這個孩子捏著拳頭,快步地沿著樓梯向上奔跑。
原本,廣寒宮的主宮殿並沒有多麼大,以往隨隨便便跑個兩圈就到了。
但是很顯然,在這些雪片不斷降落的時候,廣寒宮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開始不斷地增長,向上攀爬。
有時候往往一覺醒來,就會突然發現昨晚的積雪竟然硬生生地創造了一個房間出來。經過這大約一個月的增長,原本還有些城堡模樣的廣寒宮,硬生生地變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