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鑾駕已經到了花蕊夫人面前,趙炅匆匆而下,走上前來,柔聲道:“愛妃受苦了,可曾有哪裡受傷了?”隨即將身上的大衣脫下,披在花蕊夫人身上。
“妾身無能,竟然被他人劫持,以至……以至於讓人犯逃離,還請皇上責罰。”花蕊夫人當即雙膝跪下,泣不成聲。
“愛妃這是幹嘛?快快起來,此事也不能怪罪於你,對方太過厲害,愛妃未曾受傷便已是萬幸之事。”趙炅連忙上前,將花蕊夫人扶起,望了望旁邊,顫聲問道:“愛……愛妃,朕的凝香公主……又在何處?”話語中充滿了一股蒼涼的絕望。
“回皇上,嫣兒……嫣兒她被犯人掠走了……”說到這裡,花蕊夫人便已經淚如雨下,後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什麼!”趙炅絕望地望著眼前哭泣的花蕊夫人,心中盛怒難卻,忽然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朕追!朕的凝香公主若是追不回來,那你們一個個提頭來見朕!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來幾個人送娘娘回去!”他目光遠望,口中喃喃道:“唐龍炎,朕若再抓住你,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讓你生不如死!”
花蕊夫人被數名禁軍護著,坐上馬車,慢慢朝宮裡走去,她輕輕掀開簾子,靜靜的望向南方,心中輕輕一嘆:“唐公子,我所能做的,便只有這麼多了,只願你福澤天授,能逃過此劫吧。”
趙炅在原地來回走動,越想越怒,忽然大聲喝道:“殿前都指揮使聽令,傳朕旨意,集結北方大軍,朕要滅了他四族之人!”
身後一人忽然急急走出,抱拳道:“皇上萬萬不可意氣用事,此刻大遼陳兵數十萬於滿城等地,正欲與我軍交鋒,調離軍隊只怕邊關不保!況眼下四族鎮守四地,若貿然派軍絞殺,只怕眾人不服,眼下大遼虎視眈眈,皇上萬不可因遷怒而誤了國事啊。”
趙炅抬起頭來,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但他看到的,卻是一張滿帶蒼老卻依舊正直的臉,那人,卻是太傅趙普!
望著那張因國事操勞而越發滄桑的臉,趙炅頓時提不起太多怒意,他也知道趙普的大局觀,因此冷哼了一聲,道:“罷了,待解決了北方大遼之危,收復了幽雲十六州再做打算。但五族不滅,朕心中不安,太傅多謀,還望指點一二。”
趙普點點頭,道:“眼下代州無人,臣推薦一人,可為代州知州。若此人至代州,即可守住大遼進攻,又可防止朱雀一族生事。”
“哦,太傅還請直言。”趙炅眼中精光一閃,心中嘆道果然沒有看錯人。
“太原楊繼業。”五個字蒼勁有力,沒有絲毫猶豫。
卻說唐龍炎一行五人匆匆逃出汴京城,除了趙芷嫣在外面等待,四人皆在林間有一場惡戰,此刻體力真氣早已所剩無幾,而趙芷嫣雖在平日頑皮好動,但此刻長途奔波,同樣有些適應不了,他們剛出得汴京城不久,便已氣喘吁吁,再難行走幾步。
唐龍炎喘著粗氣,道:“難道天意如此,縱然我們傾盡全力,依舊逃不出趙炅的魔爪?”他方才雖然憑藉著自己初臨六段的實力,與眾人成功的逼退了第一波騎兵,而他自己也藉助設定障礙,以人質為誘餌,成功拖住了第二輪騎兵,縱然如此,面對眼下數萬禁軍的搜尋,他實在沒有把握能夠逃出昇天。
他見眾人都沒了體力,只能在屋外一個廢棄的農舍中躲藏起來,吩咐他們當中唯一一個體力尚可的周天翼守護在旁,其餘三人當即打坐運氣,體內週轉大周天,以期望能在禁軍來臨前恢復一點體力,乘人不備奪取馬匹,再做打算。
他們剛剛坐下,便已聽到地面一陣震動,四下呼喊聲,馬匹的嘶鳴聲連成一片。趙芷嫣見眾人臉上大有憂慮之色,於是走到何岩心面前,嘆了口氣,道:“石頭哥哥,若待會有人來抓我們,你便將我當成人質便可,想來我在父皇眼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