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晃,竟然沒了蹤跡!等他要回頭看時,卻發現自己身子一沉,原來是馬匹的雙足吃痛,直接跪了下來,將他掀翻在地。
與此同時,一匹渾身漆黑,身披重甲的馬匹迎面衝了過來,那名倒地計程車兵忍著劇痛翻過身來,這才躲過了那匹馬的踐踏,等他抬起頭來觀望時,卻發現唐龍炎已經翻身上馬了!
身軀微傾,馬槊平放,唐龍炎一人一馬所提現出來的氣勢,竟然在一瞬間讓人矚目,沒有絲毫停留,那一匹重甲戰馬撒開蹄子,朝著那一百來騎兵瘋狂的衝了上去。
八匹戰馬呈一個半月形將唐龍炎死死圍住,妄想將他逼下馬來,但唐龍炎不理不顧,直接用馬匹的身軀死死抵住迎來的戰馬,重甲與急速,壯碩與勇猛直接將迎上來的那一匹馬撞倒在地,重甲沒有絲毫停留的踐踏過去,方才八人圍成的一道防線瞬間被撕裂開一道缺口。
沒有停留,馬上的唐龍炎手持馬槊突刺,隨手便能將對方從戰馬上挑下來,從未失手,重重的馬蹄踏過的地方,留下一片哀嚎與憤怒的神色,卻依舊拿唐龍炎無可奈何。
此時崔彥進早已領著曹彬的幼子上了高臺,從高處朝低處望去,只見自己的一百來騎兵竟然被一個黑色的身影生生割裂成兩半,唐龍炎沒有顧慮,沒有受到絲毫阻攔一般兇猛的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駛來,帶著無比的堅韌與鋒利,在隊伍中突刺而上。
“這個身影,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崔彥進望著那一往無前的身影,眉頭緊皺,這般樣子,昔日征戰沙場事,這等風姿似乎很有印象,但此刻刻意去回想,卻好像又沒有什麼頭緒,他嘆了口氣,道:“想不到楊業的軍隊之中竟然有如此能人,難怪這些年他戰無不勝,楊無敵之稱,果非浪得虛名。”
那曹家的幼子望著那勇猛而來的身姿,很是擔憂,不禁問道:“崔叔叔,這個人,不會真的單槍匹馬的衝破我們五百人的防線吧……”
崔彥進搖了搖頭,道:“本來我有萬全的把握的,但如今卻只還有三成的把握了,想不到他竟然勇猛如此,真讓人刮目相看,若非親眼所見,我絕不會想到此人如此年紀竟然有如此能力,不過接下來,他就不那麼好對付了吧。”說話間,他眼望下方,若有所思。
忽然間,唐龍炎感覺眼前阻撓他前行的騎兵們忽然分開,他先是一愣,隨機發現前方早已有數十名弓箭手正用冰冷的弓箭對著自己,箭尖上冒著絲絲寒光,弓箭手後,一人忽然大聲下令道:“放箭!”
一瞬間,數十支弓箭朝著唐龍炎蜂擁而來,這些弓箭手剛放完這一輪箭,便立即半蹲下來,他們身後,又有數十名早已準備好的弓箭手對準唐龍炎,放出了第二批弓箭,如此交替,加上弓箭手分左右兩片,形成交叉火力,此時唐龍炎這一人一馬根本沒有躲避的時間和位置,只能眼睜睜的被射成塞子。
高臺上,曹家的幼子鬆了口氣,朝崔彥進笑道:“不愧是崔叔叔,總算是將他制服了,否則我曹家軍哪裡還有顏面再面對楊家軍。”
出乎他的意料,此時的崔彥進沉重的搖了搖頭,只聽他聲音凝重道:“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生猛,連弓箭手都不能將他壓制半分!”
那曹家的幼子聽到這句話,當即低頭一看,卻發現那些弓箭根本不能近唐龍炎的身,所有的弓箭射到距離唐龍炎一尺範圍之時,便彷彿撞到了一層無形的牆一般,紛紛跌落在地,幾百支箭,竟然沒有一支能夠觸及到他,甚至是他坐下的馬匹。
這一刻,曹家的幼子近乎絕望,他一臉絕望的望著崔彥進,顫聲道:“崔叔叔,你一定還布有後招的吧,快,快告訴我,還有什麼?”
崔彥進談道:“後招沒有,但,我已經知道他是何人了,想不到,唐灝天之子,竟然如此剛猛!”說話間,他低頭一看,已經與正抬起頭來的唐龍炎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