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能做的就是守在她的身邊,一直陪著她。”
比起傷害到自己,其實她更怕傷害到喬氏。
秦楨不知道在山腰待了多久,絮絮叨叨完後抬眸一看暖陽已然西斜,她起身才發現沈聿白並未走開,不知何時走到了距離她僅有五丈遠的松柏樹下等待。
視線對上時,沈聿白收回了目光,瞥了眼在遠處候著的聞夕等人,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府。”
秦楨的心又一次狠狠地跳了下。
那股困惑、不解、迷茫再次湧上心頭。
“我不懂,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就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為什麼要在她下定了決心時狠狠地攪動她的心房。
說著秦楨把手中的匣子還給沈聿白,徑直地塞進他的手中不管不顧地邁步離開,不知道的還以為有猛獸在身後追逐她。
沈聿白眸光幽深地瞥了眼一看就被開過的匣子,皎白和田玉上閃爍著點點水光。
不遠處的秦楨探身入輿後馬車隨即離去,他收起匣子,策馬跟了上去。
靜坐在輿內的秦楨雙手掩著臉,將整張臉都埋進手中。
馬車停下時她深吸了口氣,以為是到了沈府了,探出身一看才發現是停在了山腳的落腳街道入口處。
不明所以的聞夕跳下了馬車,朝她遞出手,回眸看了眼還在原地的小小賭石攤,道:“您要去看看嗎?”
“我……”秦楨心情不好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她為什麼要為了沈聿白而改變原本定下的事情,話鋒微轉,“去看看吧。”
賭石攤處圍觀的人群比早時看到的人還要多,圍在那兒的人群興高采烈地指著攤子,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秦楨沒有去跟他們擠,而是讓聞夕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自己則尋了個高處往下望。
沈聿白來時,她的注意力都落在那塊尚未開鑿的藍田玉上,小巧的玉石恰好可以製成一對耳墜子。
“夫人。”聞夕一路小跑著回來,看到站在自家主子身側的世子時頓了下,雀躍的嗓音沉了幾分,對秦楨道:“是有位公子在下頭賭石,但是那位公子好似並不懂看石,已經花費了上百兩銀子都還沒有收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