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不好受。”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回答的聲音在烈風中,被吹散的聽不大清楚。
馬兒揚蹄奔了約半個時辰之久,累的喘氣吁吁之際,終於停了下來。
蒙面人修長身姿落拓翻身下馬,將她接下,念槿卻一個高蹦,自己跳了下來道,“我功夫雖然同你相比很是不濟,但卻不至於翻個馬還翻不下來的。”
她得意洋洋的拍拍手,揉了揉冷僵的臉頰,一轉身,高懸的懸崖邊,廣闊的天際卻不是宮內的星光黯啞,天幕上,新月如鉤,繁星如同灑落的碎銀般不規律的墜在空幕上,浩瀚飄渺卻又彷彿觸手可及。
垂眸四周一望間,成片的枯丫樹枝上,結著薄薄一層銀裝薄薄細冰霜,連結成大片的冰華景貌,在星光璀璨的光輝下,發出冷藍的瑩潤光澤,翻個年還不到兩個月,坡間草皮上枯草落了淡薄的透明霜色,四周的霧氣散著,將這一切籠罩成一片虛幻的仙景,偶爾點滴涼絲絲的霧滴,沁的人心魂一震,這樣一片靜謐冰雕般的光華世界,讓人如同進入一場幻華妙境。
她瞪著眸子驚喜道,“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地方?”
蒙面人目光悠遠的望著遠方,聲音有些低沉的黯啞,磨磨的磁性,聽的人心間有種麻癢癢的滄桑感,“這幾天跑遍瞭望都城周邊,就發現這裡最入景。”
“你是專門為了我找的地方嗎?可是,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念槿縷了縷髮間掉落的幾縷碎髮,霧滴滴在髮梢,有些溼冷,她不大舒服的用手撓了撓,“我覺得我是在做夢。”
蒙面人安靜的沒有說話,好像害怕打擾到她的夢境。
念槿垂頭蹲下,手指觸上那冰涼的草刃上的霜花,冰的打了個激靈,聲音如同夢中呢喃的道,“你曉得嗎?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用心過,父皇雖然很寵溺我,卻從來不曾為我花過這樣的心思,當然了,我也理解,他要治理一個國家,自然是忙的很。”
她輕聲的說著,好似擔心這真的只是個夢境,“原來我不曉得自己到底要做什麼,所以別人做什麼,我就跟著做什麼,別人去討姑娘歡心,我也跟著去做,他們練武,我也跟著學,我做的比他們都好,可是父皇卻不高興;後來回到都城,他們又說,我是公主,不能同那些男人一樣去說話,不能隨便去調戲姑娘,我又不曉得自己該做什麼了,他們都當我是公主,要麼怕得罪我,要麼敷衍我,要麼謹慎的對待我,都是提著心思的同我相處,但是,沒有人在意過我到底想要什麼。”
蒙面人高長的身形頓了一下,見她一個人蹲在那點霜花點的很投入,艱難的開口道,“今日帶你來這裡,是要告訴你,”他停頓了一下,聲音自喉嚨深處嘶啞道,“我要去一趟遠方,可能暫時不能來看你了。”
她點霜花的手指頓了一下,站了起來,可能是蹲的久了,身形滯了一下,蒙面人伸手扶住她,念槿僵了僵聲音問,“你要去多遠,還會來看我嗎?什麼時候來看我?”
她抬起眸子,天幕中的星子光亮落進她的眼眸中,璀璨褶亮。
念槿的樣子隨了母親,小巧玲瓏的下巴,櫻唇不點自紅,圓黑的雙眼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明明是很順和的傾城相貌,只因為性格上的大大咧咧,掩蓋了這樣的靜謐美好。
此刻,微弱的星光下,她的柔軟和脆弱這樣毫無遮掩的坦露,自然流露出依賴的小性子,令人不捨得讓她有任何失望。
蒙面人不曉得該如何說,才能讓她不露出失望的神色,深邃的眸子中隱忍著念槿看不懂的壓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