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只管養好自己的身體便是。”
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主僕兩人,說話都那麼諷刺冷淡。端午起身穿好衣服,卻瞥見桌上的釉彩瓷瓶。太好了!有了它,秋姐有救了。端午忽然覺那個洛侍衛並不是那麼兇狠之人。
瓷瓶觸手滑潤冰涼,旋轉瓶身似乎閃出絲絲幽蘭光芒,極好的陶瓷,想必其中藥定然也是極品好藥,如此一來秋姐定能無礙。端午悠然一笑,將瓷瓶放入懷中,動作小心而謹慎,隨後便安然俯臥床上。
半睡半醒中,隱約傳來陣陣敲門聲,端午整頓精神道,“請進。”
“公主,殿下賜藥。”麼麼手中端著一碗漆黑的藥水,充氣立即充滿濃郁的草藥味。
“什麼藥?”
“洩精藥。”
“哦。”端午頭腦中浮現她下午與他交歡的模樣,心跳加臉紅不已,定了定心神,他賜的藥……噢,反正自己也不想要他的孩子,如此最好。接過藥,頭一仰大口猛咽,放下碗時已空空如也。舌頭苦麻無知覺,麼麼見勢遞來一碗清茶,端午漱漱口,依然苦味沖鼻。
“有勞麼麼,還請麼麼幫秋姐收拾一個帳篷出來,秋姐明日便來此處養傷。”端午輕嗟一口茶水,壓抑口中四處流漫的苦味。
“是,殿下已派人過來吩咐過老奴了。”麼麼添了些開水,心嘆道,為求榮華富貴殿下寵幸,多少女子付出血淚代價,一碗藥,隔絕子嗣,從此為禁臠。
“嗯,如此便好。”端午輕扶額頭,一碗藥下去竟有些暈眩,休息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老奴告退。”
“嗯。”
………【傳喚】………
一夜無夢,端午清晨醒來時分便喚了麼麼,梳洗畢坦言問道,“麼麼,秋姐可到了?”
“昨夜殿下便派人將秋姐送來,此刻就在旁邊的帳篷。”麼麼將清粥放到圓桌上。
“有勞麼麼帶路。”
“公主請先用早餐,等下老奴便帶路。”
“好。”二碟小菜一碗清粥,端午草草吃了幾口便道,“麼麼,我吃好了。”
“公主不再多吃些?”麼麼瞥一眼桌上幾乎算得上沒有動過的清粥,略為關心的問道。
“吃好了。”端午不再多語,站起身來,徐步走向門外。麼麼見勢只好上前開門,帶為引路。
端午的帳篷在司空凌的後方,右邊略小一些的帳篷住的是麼麼,而秋姐則是住在左邊。麼麼開門後端午徑直走了進去,一眼便望見床上俯臥著的秋姐,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端午一個健步上前,快的動作扯動了背後的傷痕,生生的疼。
“秋姐,秋姐?”端午試圖喚醒昏迷的秋姐。
“公主,她已經昏迷了好幾日,又未曾進食,恐怕是熬不過去了。”麼麼說出心中的擔憂。
“不會的。麼麼,你去幫我打些熱水再煮些清粥來。”端午看著秋姐背後觸目驚心的傷痕,心中泛出一陣酸澀。她和她只是陌生人啊,一個陌生人都能做到如此維護她,她端午如若讓她秋姐喪命,恐怕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對於別人的恩德,端午總想盡力償還,不想欠人太多。
“是。”麼麼應道,隨後轉身便去打水。
打來熱水後端午小心翼翼的擦拭掉秋姐背後的血跡和襤褸衣衫,趁麼麼煮粥不在,仔細地敷上從翟洛那裡求來的藥。
天氣愈加炎熱,微過片刻端午便已大汗淋漓,背後的傷痕沾上汗水絲絲疼痛,而薄紗也緊貼住後背,螞蟻啃噬般難受。剛敷好藥門外則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端午將瓷瓶放入懷裡。
“公主,清粥好了。”麼麼雙手遞上小碗。
“有勞麼麼。”端午接過清粥,因為秋姐是俯臥著的跟本無法將清粥喂入嘴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