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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可是他們失望了,蘇蒙軍一點沒事。

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蘇聯早已在遠東建立了複雜而嚴密的情報網路,透過蘇聯特工的偵察和抗聯的配合,朱可夫已經提前掌握了關東軍將在諾門罕實施細菌戰的絕密情報。

在“七三一”部隊到達諾門罕之前,朱可夫就向部隊下達了細菌戰防護命令,並進行了防護演習。蘇軍還專門從後方鋪設了數條輸水管線,藉以保障部隊的飲水需要,他們根本就用不著去喝沒有安全保障的河水。

最後被細菌“麻翻”的有,而且很多,不過不是蘇蒙軍,而是日軍自己。

雖然日軍各部三令五申,不準飲用河水,但為了保密需要,他們又不敢把這件事說得太清楚,結果仍有士兵偷偷地去喝河水。於是,小松原接二連三地收到許多非戰鬥減員的報告,有的甚至是整個中隊都成建制失去了戰鬥力。不瞭解內幕的部隊長們一頭霧水地向他報告,爭相講述士兵發生“怪病”的事。

石井把事情弄砸,還得小松原出面給他擦屁股。小松原耷拉著一張苦臉,把屎盆子扣到了蘇軍身上,說是蘇軍對水源地下了毒,“水中檢查出細菌,目前石井部隊正在調查中……”

細菌戰成了石井給小松原下的一個絆子。後來日軍大潰退,供水系統被完全破壞,受傷計程車兵們喊叫著要水喝,正好眼前就淌著白花花的哈拉哈河,不喝白不喝,於是不明真相計程車兵耐不住乾渴,捧起河水就往喉嚨裡灌……

喝過之後,便生怪病,一種從未見過的怪病,不少人因此倒下。許多與他們接觸的人也很快被感染,並在極度痛苦中死去。一名參戰日軍在日記中寫道:“我們簡直到了人間地獄,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據戰後關東軍軍醫部的統計,第二次諾門罕戰役期間,共有一千三百人因病死亡,其中相當一部分死於細菌感染,這些細菌戰的犧牲品被稱為“病因不明的死亡”。關東軍搬起石頭,沒想到砸中的卻是自個兒的腳。

第五章 從堤壩裡噴湧而出的怪獸

迂迴進攻講的是一個快速機動,但這些在諾門罕戰役中根本就做不到。

各路集結部隊,以第2飛行集團到的最早,翅膀一扇就來了。其次是第26聯隊,他們有卡車坐,雖有顛簸之苦,但總算保證了機動性。再次是第23師團,一支沒水喝的大軍,熬了一週,才於6月27日完全到達前線。

最晚到的,恰恰是看起來應該速度最快的——第1戰車團。

受限於日本的坦克製造能力,坦克裝甲車在日軍中一直是稀罕物,成建制坦克部隊更加少見。第1戰車團是當時日本僅有的一個坦克師團,被參謀本部視為“軍中國寶”,就這麼一個“國寶”,給了關東軍。

關東軍也捨不得用,平時除了舉行檢閱式時偶爾拿出來裝裝門面,炫耀一下外,哪都不讓去,所謂“養在深閨人未識”。間接地,也使戰車團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出征諾門罕,是它首次參加大規模遠距離作戰,光整理行裝就忙了好些天。

1939年6月25日,第1戰車團乘火車到達阿爾山。阿爾山就是白阿鐵路往北的終點站,這裡比海拉爾到諾門罕要近一些,但也有180公里路程,沿途盡是原始森林,一下雨,河水氾濫,道路泥濘不堪。

戰車團沒有專用拖車,全靠坦克自行。還沒走一會兒,坦克履帶就被泥土糊住,導致故障頻出。土路被坦克履帶碾壓後,形成了泥漿溝,後面跟著的那些油罐車、彈藥車、給養車可倒了黴了,經過時全都陷了進去。

一輛陷入泥溝的卡車,得二十個士兵才能拖拽出來,整個戰車團每天就忙著拖車、推車,戰車團長安岡正臣中將為此常常急得上躥下跳。

戰車團的工兵聯隊也沒少給他們的頭兒添亂。這個工兵聯隊缺乏重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