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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那些遺棄在戰場上的屍體。

植田說,他將在哈拉哈河結冰前的兩個月中,再發動一次“更大規模、真正的作戰”,中間可以保證不渡河,只在河東作戰。

植田聲稱,在這次作戰中他將推出全新戰術,此戰術跟朱可夫的“夜退晝攻”調了個個兒,是“夜間進攻,白天固守”,而且每次夜間向前推進都不超過500米,然後挖掘陣地進行固守。

這基本就是從前夜襲戰的一個演化版,“夜間進攻”是沒問題,關鍵是白天能守得住嗎?

因為中島聽來聽去,植田用於固守的方法還是戰壕和肉彈兩種。

植田倒也乾脆:你是說可能守不住對吧,派兵啊,讓參謀本部派更多的兵來支援。

中島是個沒多少主心骨的人,給植田這麼一攛掇就動了心。雙方預定在9月10日發動總攻。

就在中島即將返回國內時,當天前線傳來訊息。朱可夫突然在“森林地帶”網開一面,放了小松原及第23師團殘部一馬。松本記述,當他們從“森林地帶”撤出時,已經處於半生半死的狀態,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但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周圍的蘇軍坦克只是遠遠監視,並沒有乘機上來進行截殺或追擊。

1939年9月1日,蘇軍到達蘇聯和蒙古所主張的邊界線後,便不再往前推進,其做法與張鼓峰事件時如出一轍,即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塊,就不會超出範圍。

如果蘇軍這時要全殲第23師團,乃至乘勝追到海拉爾,都易如反掌。顯然,朱可夫在最後時刻為談判留足了餘地。

參謀本部作戰課長稻田正純經歷了前後兩次大戰役,連他也不得不對蘇聯的這種鐵腕錶示歎服:“關東軍制定了‘我不犯人,也不準人犯我’的原則,可是關東軍又做不到,倒是蘇軍做到了。”

按照稻田的分析,蘇聯實行的社會主義制度確有效率,即便作為敵人,也得承認其中有可取之處。

蘇軍不再發動新攻勢,與歐洲方面局勢的變化亦有關聯。9月1日,德國進攻波蘭,按照“史上最荒唐婚姻”的相關協約,蘇聯也準備前去分上一杯羹,諾門罕已不再是斯大林關注的重點。

所有這些訊息,都足以讓中島完全改變態度。回到東京後,他便把植田等人如何抗命不遵,拒不停戰的表現,給載仁描述了一番。載仁聽後大為震驚,於是再次派中島前去長春,嚴令關東軍必須在9月4日以前停戰。

植田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都這種時候了,他還胡攪蠻纏,當著中島的面,要求起碼允許關東軍再進行一次小規模戰鬥,並且強調,如果連這一要求也得不到允許,他將遞交辭呈。

這下徹底把載仁給惹火了:一敗二敗三敗連四敗,敗到家都不認識了,還以為自己是戰無不勝的“皇軍之花”哪,可以繼續耍你那小姐脾氣?

1939年9月3日,參謀本部向關東軍司令部發出急電,內容一反往常的商量口氣:“立即主動結束諾門罕戰事,停止一切戰鬥行動。”

接到電報,植田及其幕僚這才發現大事不妙,但是已經晚了,此後追魂電開始接踵而來。

1939年9月6日至8日,參謀本部連下兩道命令,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參謀長磯谷廉介被免職,編入預備役。關東軍的作戰參謀也大部撤換,副參謀長矢野音三郎、作戰課長寺田雅雄、作戰主任服部卓四郎、作戰參謀辻政信被免職,副參謀長以上一律退出現役。

一夜之間,關東軍內的強硬派幾乎被一掃而光。原第1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中將繼任關東軍司令官,諾門罕事件移交外交談判解決。

“諾門罕戰役的總設計師”辻政信在免職後,被調往駐漢口的第11軍司令部。據說在走之前,他又做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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