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推脫有事,就是乾脆不接他的電話。人人似乎都知道,這次魯國華算是栽跟頭了。惹上了中央的大人物,這還有好?
官場裡跟紅抵白是再正常不過的,平日裡省建委主任,也算是一個實權人物,向來都很得大家的尊敬,可真要和那些大佬們相比,委實算不得什麼。現在大家恨不得將自己撇乾淨才好,哪裡還敢把這天大的麻煩往自己身上攬?
其實要說一無所獲也不盡然,至少他知道了,這次家裡那個不爭氣的小畜生惹上的居然是首都陳家的三小姐,當時就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靂拍在腦門上,一臉驚恐的魯國華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下完蛋了!”眼前一黑,身子往後軟軟的一倒,口吐白沫,就像一隻捱了一刀卻沒有斷氣的雞,一抽一抽的,差點就沒有暈死過去。
魯國華其實沒啥,就是權力慾太重,一時才會氣急攻心。其實,往往到了廳級這樣的幹部,沒有太打眼的把柄的話,一般都不是那麼好動的,頂多就是平調到工作比較“輕鬆”一點的單位,級別還是能夠保留的,畢竟這樣級別的高官出了問題,上面似乎也沒有什麼面子。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次碰上的並非一般人,那可是隨便跺跺腳都能引起國內政壇一陣強烈的地震的開國元勳陳老啊,別看他老人家早就退居二線,可以他如今在元老中的身份地位,輕輕一句話或者是一種表情,不知道要鬧得多少人寢食難安。真要收拾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廳級幹部,實在是易如反掌。退一萬步講,即便陳老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計較,但積極要求進步的魯國華,有了這樣的一個阻隔,以後自己的仕途還能有進步的可能嗎?不論是誰當上了省長書記,也不會考慮他,腦子進水了才會幹這樣的蠢事。
失望加上擔心,他那保守煎熬和擔憂的心終於演變成為了一種絕望。
魯國華左想右想,終於一咬牙,回到家裡,從櫃子底下拿出一個精緻的茶葉,直奔省委家屬大院而去。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王培元的身上。畢竟這個省長也是出生開國元勳的家裡,家裡的權勢一點也不遜色於陳家,甚至還有之過而無之不及。
魯國華以前不是沒有想過要投靠王培元,不過他始終都是王德家副省長提拔起來的,身子打著明顯的標識,底下的一般人改旗易幟還比較容易,而他這樣級別的官員,一言一行都不得不小心謹慎,即便是想要投靠過去,也不容易得到對方的信賴和接納,因此他一直都在猶豫。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對於魯國華的登門造訪,王培元顯然並不意味,或者說,在他得知了一些情況之後,就等著魯國華上門了。不過略略讓他有點意外的是,魯國華竟然放低了身段,依足了規矩,到了省委家屬大員門口,客客氣氣地打了一個電話來,客氣中卻還有著幾分忐忑,似乎生怕被拒之門外了。
作為一個強勢的一省之長,王培元的家門並非那麼好登的,不是特別的人,不是緊急的事情,王培元向來不歡迎下屬在下班時間來打擾自己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
這或許也就是王培元和冷雲翳最大的區別。冷雲翳做事情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就如同三國時期的諸葛孔明一般,鞠躬盡瘁,工作確實做得不錯,但卻把自己搞得太辛苦。這一點冷冰寒一直都頗有微詞,不過這已經成為了冷雲翳的一種工作風格,很難有所改觀。
而王培元則是抓大放小,充分放權,只管結果,不過問過程,這種工作方式,既讓下屬能夠充分發揮,卻也很是惶恐不安,生怕做錯了事。要知道,王培元板起臉來訓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王省長,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啊!”魯國華滿臉堆滿了熱情卻不諂媚的笑容。不論如何,到了這個級別的人,即便是想要投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