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夜前輩。”
那人影漸漸凝實,化成一個四十許歲的中年人,此人相貌英俊,眉如點倉,眼若蟠星,面白似玉,他看著王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開口說道:
“木冗,你退下。”
跪在地上的木冗,連忙稱是,乾淨利落的站起身子,迅速向四周一個洞口飛去,轉眼間就不見身影。
夜自在右手一揮,頓時一道薄薄的光幕四下盪開,他輕嘆一聲,略帶一股惆悵之意,緩緩說道:“王林,你並非我屍陰宗弟子,不用拘束。我那師弟吳宇,定是遇到了麻煩,王林,此地已無第三人,你且說說吧。”
王林腰板一挺,他來之前已經想好,有關吳宇弟子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瞞過夜自在這個元嬰期高手,所幸實話實說。
略一沉吟,王林便把叢林廢墟內的見聞,訴說一番。
夜自在一直安靜的聽著,一語不發,待在王林全部說完,他輕嘆一聲,閉目沉思少許,心裡暗道:“這王林所說應該屬實,吳宇師弟臨走前曾說屍傀晉級在即,而且他剛才所說內容符合吳宇師弟的性格,屍傀叛變,唉。師弟,屍傀叛變豈能是如你說的那般容易,築基中期的屍傀,即便是我也沒辦法戰勝。
你讓這王林送信,恐怕另有深意……”想到這裡,夜自在神識一掃,忽然輕咦一聲,在他看來,這王林修煉的功法,與屍陰宗極為相像,同是陰寒屬性,略一沉吟,他便明白了師弟的意思。
吳宇這是在求救的同時,為屍陰宗招收一個弟子。夜自在神識略過王林,盯著怪人阿呆,許久之後,他徹底明白了吳宇的想法,這阿呆的體制,天生就適合修煉屍陰宗的功法。
夜自在收回目光,緩緩開口:“王林,他就是陪伴我師弟數年的阿呆吧。”
王林點了點頭。
夜自在深吸口氣,果斷的說道:“王林,我觀你體內靈力,屬性偏寒,與我屍陰宗可以說同源,在這裡修煉,定會事半功倍,你可願意成為我屍陰宗弟子?”
王林在來的路上,早就把可能發生的事情猜測一番,夜自在的招攬之意也是意料之中,於是二話不說,恭敬道:“弟子願意。”
夜自在點了點頭,說道:“罷了,既然你機緣巧合與吳宇師弟相識,就真的做他的弟子吧,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屍陰宗的二代弟子。”
說完,他指著怪人阿呆,說道:“這阿呆我要領走。”看到王林略有猶豫,他笑道:“這阿呆與吳宇師弟感情深厚,我是不會害他的,我要親自收他為弟子。”
說完,他右手一甩,扔出一枚深藍色的玉簡,隨手大手一抓,抓住阿呆身子一晃,在阿呆的驚吼聲中,消失在溶洞內。
王林接住玉簡,神識一掃,頓時面色古怪起來。
玉簡內只有一些簡單的法術,有關屍陰宗的修煉功法,半點均無,王林略一琢磨,內心釋然,這是人家不放心,不過王林也不在意。
正檢視時,木冗探著腦袋從一個洞口走出,發現夜自在離開後,立刻飛到王林身邊,正要說話,猛然間注意到王林手中玉簡的顏色,頓時吃了一驚,退後幾步恭敬道:“弟子木冗,拜見師祖。”
王林一怔,看了眼手中玉簡,笑道:“木兄不必如此,這玉簡的顏色,難道有什麼說法麼?”
木冗羨慕的看著王林手中玉簡,苦笑著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淡藍色的玉簡,說道:“師祖,剛才你沒有玉簡,所以你我平輩稱呼無礙,可現在你有了玉簡,屍陰宗門規森嚴,我如何敢再叫你王兄……
你看我手中玉簡的顏色,玉簡是我屍陰宗唯一的身份憑證,始祖的玉簡是青色,師祖是深藍色,至於長老則是淡藍色,餘下弟子均都是白色。”
王林收起玉簡,正要說話,忽然四周石柱火球閃爍幾下,數道細煙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