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我的命,我對那個男人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他把孩子也搶走,我覺得我連活著的意義都沒有了。”
“你千萬別這麼想,既然這麼想要孩子跟你一起生活,那就更要振作起來。”
這世間並沒有無意義的事。其他親眷的牽掛,她本人的願景和價值都是有意義的。
她試著幫她想辦法:“你現在有收入來源嗎?離婚的事,家裡人知不知道,有沒有委託律師?”
程雯雯搖頭道:“不瞞你說,當初我們是奉子成婚,我連大學都沒念完就退學嫁給他。其實我真是沒什麼上進心,這輩子所有的努力大概在人生的前十八年都用完了,考了個不錯的大學,以為後半生相夫教子,吃喝玩樂,很快也就過去了……誰知道人心會變吶,還是我那時太天真了。”
樂言沉默。
她又喝了一杯酒,拉住樂言的手,“對了,說到律師,你現在不就是嗎?不如你幫幫我啊?樂言,你幫幫我……我想要孩子的撫養權,但我不知道該怎麼爭取,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樂言苦笑,“我也想找到最佳方法,因為我的情況也跟你差不多。”
她把她與穆皖南離婚的事跟她說了,程雯雯哀嘆:“沒想到殊途同歸,我們都走到離婚的窮途末路上來。”
樂言糾正她,“不是窮途末路,離開那個人和過去的生活,也意味著新的開始。”
程雯雯舉杯,“那……就為了我們新的開始,乾杯!”
兩個人都喝得五六分醉了,程雯雯一揚手,“這裡喝得差不多了,咱們換個地方續攤。我帶你去一個超好的夜店,酒和音樂都沒話說,可以盡情地跳舞……你這個乖乖女一定沒去過!”
時鐘的短針早已跑過上班族理應道晚安上床休息的時間點,若是平時樂言肯定婉拒她的邀請回家了,可今天她心裡不舒坦,藉著酒勁賭氣似的說:“誰說……誰說我沒去過,今天就去給你看!”
兩個人跌跌撞撞地互相攙扶著去了,其實就與她們原先喝酒的這個酒吧只隔一條馬路。
夜場每天到了這個時間多得是她們這樣喝醉的男男女女,不省人事的都有,所以她們根本沒有引起什麼太多的關注。
看得出程雯雯是熟客,哪個位子最好,哪種酒外頭難以喝到,她都如數家珍,連酒保也畢恭畢敬叫她雯姐。
樂言就坐在她身邊,說實在的,這樣的場合她確實沒怎麼來過。不過喝多了酒之後也早已沒有什麼拘謹不自在,兩個人仍然是大聲談笑,邊喝酒邊將負心的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音樂勁爆,人聲鼎沸,沒人聽到她們說了些什麼,到後來她們大概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程雯雯打了個酒嗝,手攏在唇邊,大聲在樂言耳邊道:“你知道嗎?其實這個夜店是……是我老公的,梁沉這個花心的混蛋就是跟那些女人在這裡廝混,整天介不回家……混蛋!”
樂言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加上週圍太吵,聽得不夠清楚,“……你說你老公叫什麼?他是這家店的老闆……那你也有份嗎?”
程雯雯猛搖頭,想哭又想笑,“他怎麼捨得便宜我?早就不知把財產轉移到哪兒去,要留著……留著給他那些狐狸精享受,還要把我兒子也搶走……他還是不是人?”
激動之下她將酒杯掃到了地上,啪的一聲脆響配合她揚高的聲調,一時吸引了不少人突然安靜下來回眸張望。
就是在這麼安靜的一剎那,樂言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對男女:一個是那天打電話叫她去警局接穆皖南的梁沉,而他身邊的女子竟然是康寧!
樂言以為是自己喝多了酒眼花,定睛又使勁地想要看清楚,程雯雯已經站起來,大步流星地朝他們走了過去。
“我就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