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裡的笑點她都是信手拈來。
只是她東西吃得很少,一顆魚丸都要分好多次才吃完。高寂雲體恤地問:“怕辣就別吃了,吃點兒餃子吧?”
其他人這才知道原來田衛不能吃辣。
何薰把筷子一放,“廚房裡還有豬骨熬的清湯,我重新去換一份兒湯底來。”
“不用麻煩了……”
不等田衛說完,她已經轉身進了廚房。
樂言對眾人笑了笑,“我進去幫她忙。”
何薰站在灶臺邊,大力地攪動一鍋清湯。樂言湊上前小聲道:“再這麼攪下去,湯就全灑光了。”
她洩氣地把勺子一扔,“灑光就灑光,反正我也不想伺候。”
樂言重新拿了口小鍋出來,把骨頭湯舀進去,邊舀邊說:“你這樣生氣不是沒有道理嗎?你沒看上高師兄的時候人家田律師也存在啊,沒見你有什麼意見。現在人家就是回來度個假,你怎麼就這麼大反應。”
“誰看上他了,哼!我就是煩他隨便帶個人過來都不提前跟我說。”
“那不是拿你不當外人嘛!而且你真會說不準來嗎?那豈不是很尷尬?”
“反正也不是我尷尬,我管他那麼多!要秀恩愛幹嘛非到我跟前兒來?這才是沒道理呢!”
樂言好笑,“他們都離婚了……”
“離婚了藕斷絲連的才多呢!”
這句說完了才感覺到不妥,何薰耷拉下眉眼,“對不起啊言言,我不是說你。”
“我知道。”樂言拿手在她肩膀上壓了壓,好脾氣地勸慰道:“高師兄是有分寸的人,他們都離婚了,他不會亂來的。對女孩子總不能失了風度,否則他們一見面就惡言相向你也不會看上他了是不是?”
“嗯……喂,誰看上他了!”
重新調好的小鍋白湯被端上桌放在中間。經過剛剛樂言一番春風化雨的勸,何薰的情緒有所好轉了,氣氛也就越發好起來。
到最後啤酒不夠喝,還是開了田衛帶來的那瓶紅酒。據說是法國酒莊的新酒,味道跟好年份的那些又有所不同。
樂言不敢喝太多酒,只抿了一點意思意思。倒是何薰不知怎麼跟田衛好像越聊越high,最後在喝酒這回事上還你一杯我一杯地擰起來了。
高寂雲也不管她們,端著自己的酒杯坐在中間,大有坐山觀虎鬥的意思。
池睿的肩頭碰了碰樂言,小聲道:“咱們出去走走吧,這裡留給他們。”
樂言也正有此意。
她隨意披了件大衣就出門,到了外面才發覺天空已經開始飄雪了。
“你穿這麼點兒冷不冷?”池睿攏了攏她的手臂,“怎麼手套和圍巾都沒戴?”
是啊,到了冬天她就有點兒懷念她家鄉那個南方小城,不會這麼冷,也很少飄雪。
所以她到北京這麼多年,還是不太適應冬天的全副武裝,不是忘了這個就是忘了那個。
池睿的手套隨身塞在外衣口袋裡,扯出來扔給她,“先把這個戴上,等會兒手該凍僵了。”
她低頭的剎那,露出耳後到領口那一段白皙的膚色,他心頭微微一漾,又取下圍巾,往她脖子上套,“還有這個,你們女孩子嬌氣,小心吸了冷空氣嗓子又疼了。”
她一震,腳步不自覺地停下來,看他有點笨拙地幫她系圍巾,弄得不太美觀,胡亂塞進她領口裡,妥妥地拍了拍,“好了!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她的表情有些惶然、驚訝,還有種莫名的緊張感,彷彿剛剛才經歷了很多年前在校園裡才會有的那種純情的試探之後,小女生會有的反應。
“喂,喂喂……我不是要佔你便宜啊,我是怕你冷……”他有點手足無措地想要解釋,因為她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