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說你們現在上班地點離得很近,平時也經常見面嗎?”
樂言有點尷尬,“其實也不是很常見……”
“媽,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吧,菜都燒好了嗎?”穆皖南打斷她們。
“好了好了,過來坐吧!”戴國芳白了兒子一眼,拉著樂言壓低聲音道,“這小子剛才沒又欺負你吧?”
沒想到穆皖南聽到了,回頭悠悠說了句:“欺負了,還欺負得不輕呢!”
樂言還沒見過他這麼無恥的樣子。
穆家老爺子老太太坐在上座,孫輩裡難得穆崢也在,一家人還算熱鬧地圍在一起吃飯。
一桌子菜餚很豐盛,老太太一向喜歡樂言,見她來了也很高興,拉她坐在身邊,把她愛吃的菜都挪到她面前:“昨兒有人拿了螃蟹來,俗話說秋風起蟹腳癢,這天兒還不夠冷,螃蟹還不肥,我就讓周嫂他們拆了做成炒蟹粉和蟹黃豆腐。我知道你愛吃這個,趁熱吃,冷了就腥了啊!”
樂言有點不好意思,忙說謝謝,“奶奶您別光招呼我,您也吃。”
她擺擺手,“我也愛吃這個,可現在不能多吃了,膽固醇高啊!所以你趁現在年輕啊多吃點兒,忌嘴是最難受的。當年你懷思思的時候那麼饞螃蟹的人愣是一口都沒敢吃,蟹黃都不敢碰,忘了?”
樂言沉默。穆皖南停下手中的筷子,“懷著思思的時候……為什麼不敢吃蟹?”
“因為蟹肉太寒涼,怕孩子坐不住胎。”老太太有點憶苦思甜的意思,“別看思思現在這麼伶俐招人疼,樂言生她的時候可吃夠苦頭了。”
穆皖南不說話,靜靜地看向樂言。
她卻很快起了別的話題,跟奶奶聊起她的太極劍,跟老爺子聊書法,飯桌上的氣氛是久違的融洽。
她離開這家也有些日子了,可瞭解的事兒卻比他還要多。
他們也問起她的工作情況,她講得比較輕鬆有趣,遇到些稀奇古怪的案子和當事人,說起來像電視劇似的。
其實那是他們不知道她笨鳥先飛,伏案加班加點到深夜的窘境罷了,他邊想邊好笑地勾了勾唇。
“對了,你媽媽心臟的問題不能拖了,你得好好跟她說說。”菜過五味,戴國芳對樂言道,“還是到北京來治吧,這邊技術和條件始終是全國最好的,況且你在這裡,還有我們,有個照應總是放心一點兒。”
樂言一怔,“我媽媽?”
“是啊,你不知道嗎?她心臟之前放的支架可能有點問題了,醫生建議還是得做進一步的治療。我跟她電話裡也說了,先到北京來檢查一下,看看這邊的醫生怎麼說吧!能治療的話就別再拖了。”
飯後,樂言避到花園露臺去打電話,周頌真一聽是她就柔聲問:“言言啊,吃飯了沒有?”
她眼淚都快下來了,“媽媽,你身體不好怎麼不跟我說?心臟情況怎麼樣了?”
那頭沉默了一下,“皖南媽媽告訴你的?”
“嗯。”
周頌真嘆了口氣道:“前一段時間不太舒服去體檢,情況確實不太好,可能要再放支架。皖南媽媽建議我還是到北京來看,可我不想麻煩他們,還有你。你現在上班很辛苦吧?又要照顧思思……思思還好嗎?”
樂言一個勁兒點頭,“還好,我們都好。媽媽,你過來看病吧,沒關係的,不麻煩。我幫你聯絡上次那家醫院的專家,我認識的。”
周頌真輕輕笑了笑,“好,我再想一想。你多保重身體,跟皖南好好的啊!”
樂言掛了電話,靠在牆邊好半晌沒有動。
穆崢走過來叫她,“大嫂。”
“哎,老四,是你。”她抬頭笑了笑,“難得你在北京家裡待這麼長時間,什麼時候回海城去?”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