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拿起那支從頭上取下來的髮簪在手中看著。
看了一會兒,她卻就發現,這支玉簪雖然和她幾年前丟失的那支叫做“陌上花開”的玉簪幾乎一樣,但其實,它卻並不是她原來的那支。
這支玉簪雖然和她原來的那支無論大小形狀材質都沒有半分差別,可卻有一樣不同。
她原來的髮簪上所雕刻的圖案是一隻蝴蝶落在合歡花上,這支簪上雖然也有蝴蝶,也有合歡花,可蝴蝶卻是兩隻,而且是在雙雙起舞。
“想不到他那樣的人……”
沈策當初在自己衣服中發現莫少璃遺落的髮簪,初時本來是想著要尋機還她的,後來不知怎的就改了心思,就並沒有還。再後來,他回憶起前世自己曾經見過的她時心情激盪中不小心把她的玉簪竟就捏碎了。
再再後來,他花盡心思尋來與玉簪同質的玉材,親手打磨雕刻做出了一模一樣的簪子,只在雕刻那隻蝴蝶時心思不知怎的一轉,就多加了一隻。
再再再後來,那隻玉簪就常被他攜在身上,今天終於得了機會,他親手插在了她髮間。
莫少璃話說了一半,笑了笑,把玉簪收了起來,放在首飾盒最底下面的夾層裡。
雪鳶在旁邊看著,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覺得自己看懂了,又覺得自己沒看懂,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到底也沒敢把話問出口。
隔了一天,午後。
鳳儀苑裡,雪鳶正在對莫少璃氣憤憤地回稟道:“姑娘,那誰,那暗衛說了,肚兜是許王府的莫夫人做了給福寧公主的,想要假冒姑娘的東西,栽贓到姑娘頭上,她們可也真是心思歹毒!
許王妃和福寧公主就不說了,兩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的,可恨三姑娘,居然幫著人陷害自家姐妹!她可真是,可真是……”雪鳶找不到詞來形容了。
剛才她去後園子裡摘柿子,卻被人憑空砸了一隻梨,轉頭時竟看到沈家那個登徒子暗衛正趴在自家牆頭上探頭探腦,正想要對他瞪眼呢。
那暗衛卻笑眯眯地說道:“嘿,丫頭,想不想知道萬壽節那天福寧公主在御花園拿出的那個……啥,出自誰手?”
咦?有情報?雪鳶已到嘴邊的訓斥瞬間收了回去。
她知道沈家這個登徒子暗衛很擅長打聽人**,上次那個大太太是吳嬤嬤親身女兒的話就是他在老宅牆頭上砸了她一桃花而後告訴她的。
這回她又被他砸了一梨果,當然要換點乾貨來,不然多虧。
於是,雪鳶仰臉對他說道:“我倒是想知道呢,可你又怎麼會知道?”
驚雲嘿嘿一笑,又逗了她兩句,就把肚兜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雪鳶一聽,也顧不得摘柿子了,拎著空籃子就跑了回來,急急地對莫少璃稟報了一遍。
莫少璃聽了後卻沒有雪鳶那麼激憤,這些年莫少珊陷害她還陷害得少麼?也不在這一次了。
而且那天看到肚兜時她就隱隱有些猜想,莫少珊最喜歡海棠,又偏愛粉色衣裳,她怎麼看都覺得那肚兜有莫少珊的影子。
如今還果然就是!
“她會那麼做也不稀奇了,”莫少璃說道,“原本……”
正說著,青橙從外面奔了進來:“姑娘,姑娘,有喜事,太太吐了!”
“啊?”雪鳶聽青橙說這話,頓時就忘了對莫少珊的憤怒,轉頭瞪她道:“青橙,你會不會說話了?太太吐了,怎麼就是喜事了?你快說說,太太到底怎麼了?”
“不是,是……”青橙語無倫次,卻滿臉喜氣地說道,“太太忽然吐了,老爺請了郎中進府。然後,診出太太又有了喜!你說是不是喜事了?”
“母親又有寶寶了?”莫少璃喜道,說著話就站起了身,“咱們看看去!”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