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後知後覺回想起來,臉頰不受控制地變得通紅。還好今天戴了圍巾,還能拉起來遮住不少。
說來,她在部隊的家屬大院裡沒少看到過叔叔輩的或者她差不多同齡的人赤著膀子,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但是現在突然看到晏橋撩起衣服,她就覺得這不是她應該看的。
籃球隊的訓練老師就是晏橋他們班的班主任張老師,球隊只有七個人,再加上晏雨湘和宋曉剛好十人。但是張老師家就在附近,他是要看完比賽再直接回家吃飯的,就不跟他們一起。
沈浪提議要去國營飯店吃飯,只有兩個男生響應他。晏橋卻說大家各回各家吃飯,等下午比賽贏了再一起吃一頓也不遲。
其他人都同意,於是就這麼散了開。
沈浪家裡沒大人在家,回去也是沒有飯吃,打定主意要跟去晏橋家蹭飯吃。梁居安一看,也跟著說要一起去。
就這麼的,宋曉也順帶成了蹭飯的一員。
“雨湘,來坐哥的車。”沈浪他們去換了衣服過來,大手一揮就把晏雨湘給拐走了。
“不,我來載你。哥,你帶上曉曉哈。”晏雨湘興沖沖地搶沈浪的車,上次坐他的車被嚇得半死,這次她也要讓他嘗試一下膽顫心驚是什麼感受。
梁居安也跟著騎車追上去,說要和載著人的晏雨湘比誰更快到家。
剩下宋曉和晏橋,在尷尬地各自望天或者看地。旁邊的腳踏車是最自在的。
晏橋把衣領口拉到最上面,輕咳了聲,“上車。”
宋曉低著頭不敢看他,默不作聲地走到後座坐好。
晏橋比賽時擦傷了膝蓋,騎車的時候摩擦到褲子就有些刺疼,但他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不舒服,宋曉沒有猜到,但是這麼慢慢悠悠地前行著,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在這個秋末冬初的時節,寒風瑟瑟,有個寬闊的肩膀在前面擋著風,緩緩經過花州市最繁華的長安街,看到電影院門前的海報又換了一張,百貨大樓裡的人進進出出,行人把手揣在袖子裡或是揣在口袋裡,經過某個巷口時,穿堂風往身上撲來,讓人忍不住瑟縮起脖子。
猝不及防地看到一位頭髮發白的婆婆,正舉著插滿冰糖葫蘆的草靶子慢慢走著,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裡。
宋曉目不轉睛,下意識地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後背,眼看著就要路過那個巷口了,宋曉趕緊扯了扯晏橋的衣角,“晏橋哥,停一下。”
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是晏橋聽到後還是很快就剎住了車,側頭來看她,“怎麼了?”
“我去買幾串糖葫蘆。”宋曉輕輕一躍就跳下了車,徑直朝婆婆走去。
這個時候被抓到做投機倒賣行為是很嚴重的,但是生活所迫,總有人鋌而走險。這位婆婆顯然拿東西出來賣也不是第一次了,確認了宋曉是要來買糖葫蘆,前後左右看了看,還帶宋曉往小巷子裡又走了一小段。
晏橋看到了,就騎著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們身後。
詢問了多少錢之後,宋曉心裡默數人頭數,要了八串糖葫蘆。她要的多,婆婆就扯了張油皮紙給她包上。
果然還是個小丫頭呢,為了一點吃的就能笑得這麼滿足。晏橋見她笑得開心,也跟著勾起嘴角笑。
但是看到她手上的那一捧,晏橋還是忍不住提醒她:“買這麼多,待會大家不吃你就自己吃完。”
這姑娘看著文文靜靜的,但是買東西的時候卻是十分“豪邁”,正如他第一次見到她的那樣,一張長長的清單交出去,買了一大袋的東西。
“不會的,能吃完的。”
宋曉早就想過這個可能性,她是連著晏阿姨、晏奶奶以及不曾見過面的晏叔叔都算上了,或許有人不喜歡吃這個,但是總好過漏掉其中一兩個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