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的一句話,也算是徹底的開啟了路朝歌的心結,對於路竟擇領俸祿這件事也不再那麼糾結了,畢竟不管是林哲言說的還是邴良弼說的,亦或者是李朝宗和李存寧、李存孝說的,其實都很有道理,他不過是不想讓人覺得路家因為他一人的軍功,就能世世代代的享受。
路朝歌就是這樣,想不通的事情可以不想,能想通的事情只要想通了之後,他就會立刻放下,他不會讓這些事一直壓抑著自己,畢竟他每天那麼多事要忙,又有那麼多事要處理,這些事要是一直壓在他心裡,早晚會把他壓垮的。
幾天之後,在長安城休息了一段時間的牧雲之也要離開返回西疆了,西疆那邊也有一大堆事等著他去處理,在離開之前,牧雲之先是去了李朝宗的府邸,向李朝宗辭行。
李朝宗也沒有過多交代,西疆的事情牧雲之處理的都很好,他也沒必要跟著去操那麼多的心,只要不是發生戰爭,西疆的事他基本上是不會過問的,因為有路朝歌會去操心這些,他只是偶爾問問西疆的情況。
從李朝宗這裡離開之後,牧雲之又去了禁軍衙門,來長安城一次,若是不帶點什麼回去,那不是等於白來一趟長安城嘛!
兩天之前,路朝歌就知道了牧雲之今天要離開,當時還問了牧雲之一嘴,需要帶一些什麼東西回去,當時他只是說回去想一想,然後路朝歌就沒當回事。
可是今天看見牧雲之遞到他面前的一張清單之後,路朝歌的臉都黑了。
“西域那幫兒夥惹你了?”路朝歌看著那張長長的清單問道:“四百架床子連弩,四千具連弩,羽箭弩矢各二十萬,你老實跟我交代,你想打誰?”
“那可就說不準了。”牧雲之說道:“這次跟你去了一趟新羅之後,我發現了一個特別好玩的地方。”
“你發現什麼了?”路朝歌問道。
“打人家比等人家來打我痛快。”牧雲之說道:“還能撈到各種各樣的好處,穩賺不賠啊!”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路朝歌說道:“你以前多老實的一個人啊!就想著怎麼守住西疆,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我是不是就不該讓你去新羅?”
“你也說過啊!人都是會變的嘛!”牧雲之說道:“出了一趟門,我發現你幫我開啟了一扇門,這扇門的後面,有我意想不到的東西。”
“這……我的意思是你暫時還是別有這種想法比較好。”路朝歌想了想,說道:“西域那地方,其實還是挺好的,但是現在打下來對我們涼州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負擔,想要開發那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也就是提前準備,保不齊都用不上。”牧雲之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也得有一個心理準備,若是他們主動送上門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怎麼?西域那邊的人又老老實了?”路朝歌眉頭一皺問道。
“西域人什麼時候老實過?”牧雲之笑了笑,說道:“那些商人自然是希望天下太平了,可是那些掌權者就未必了,他們想要的是咱涼州那肥沃的土地,數之不盡的人口,以及堆成山一般的糧食和銀子。”
“這才幾年啊!之前的教訓就忘乾淨了?”路朝歌語氣冰冷的說道。
“記住教訓的只有大月氏和木託,其他人其實並沒有長記性。”牧雲之說道:“尤其是霍拓國,赫連嗣華在上一次兵敗巍寧關之後,回去的途中處理了不少的國內大貴族,這一處理倒是處理出了一些麻煩,這些年淨收拾這些麻煩了,現在好了,麻煩處理乾淨了,他又閒不住了。”
“大月氏?”路朝歌疑惑道;“以前不是叫月氏嗎?怎麼還加了一個大?”
“新國王覺得月氏兩個字小氣了些,就在前面加了個大。”牧雲之嗤笑道:“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想的,加個字國家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