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這一路上遇到這麼多薊州軍。”于吉昌把頭撇向一邊,說道:“關鍵是每一次來的人還就那麼一點,量小還不管飽。”
“重甲軍還有多少天能趕到薊州城?”柴良策走過來問道:“這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援軍越來越多了,我們就算是再能折騰也不可能擋住所有的援軍。”
“看他們的行軍速度,估計還要三四天的時間。”于吉昌道:“不過就算是重甲軍趕到薊州城咱們也不能撤,還是得幫著楊延昭護住他們的外圍,畢竟他們的機動性實在是有限,你以為少將軍把咱們派出來真就是掃蕩沿途的?”
“重甲不是都配備戰馬了嗎?”徐天壽說道:“按道理來講速度不應該這麼慢才對。”
“那幫大塊頭雙腳沾地所向披靡。”于吉昌笑著說道:“但是一旦騎上戰馬,那個慘吶!說是東倒西歪也不為過,不過少將軍好像就是為了讓他們適應戰馬,反正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不過少將軍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們幹好自己的活就行了。”
“幹活我倒是沒意見。”黃玉軒笑著說道:“我現在關心的是我的兵,我手下的兵,阜寧縣一戰我手下一千號人一個沒剩,除了幾個校尉之外全都捐軀了。”
“我們可是少將軍的親軍,你覺得大都督能虧待了少將軍?”于吉昌笑著說道:“這一仗打完了,弄不好咱們就擴軍了,等著看吧!”
“報……”一名斥候衝了過來,道:“三里之外薊州軍戰兵三千,正在向這邊趕過來。”
“兄弟們,來活了。”于吉昌站起身翻身上馬,喊道:“弄死他們。”
兩千騎兵翻身上馬,迎著薊州軍就衝了過去,于吉昌手下的人少,他就必須充分的發揮出騎兵的機動性,將兩千人分成四隊,把所有騎兵一股腦的扔出去那是重騎兵乾的事,于吉昌帶著的親軍可是機動性極高的輕騎兵。
‘隆隆’的馬蹄聲響起,薊州軍的領軍校尉也聽到了沉重的馬蹄聲,他立即命令部隊開始結陣,只有密集的隊形才能抵擋住騎兵的衝鋒,零散的方陣只能讓自己手下的軍隊變成待宰的羔羊。
于吉昌帶著一隊騎兵衝在了最前面,看著敵軍已經聚整合了密集隊形,立刻揮動手臂帶著這一隊騎兵開始轉向,在轉向之後收起了手中的馬槊換上了戰弓。
涼州軍的騎射本事其實挺一般的,至少用路朝歌的話來講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他這個上可不是大楚之內的騎兵,而是北方的草原遊牧民族騎兵。
在合適的距離用手中的戰弓殺傷薊州戰兵,而薊州戰兵的弓箭手根本就夠不到涼州的騎兵,涼州軍的戰弓是經過改良的,有些類似路朝歌那個時代的蒙古鐵騎使用的複合弓,射程能達到驚人的八百步。
“盾牌舉起來舉起了。”薊州軍校尉高聲喊道:“身體儘量躲在盾牌的後面。”
薊州軍最外圍的戰兵努力的將自己手中的盾牌舉起來護住自己的身體,可這對於涼州軍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他們要的不僅僅是殺傷,他們要讓薊州軍從緊密隊形變成分散隊形,這樣才有利於後續部隊發起進攻。
薊州軍的校尉看著在自己方陣附近遊弋的涼州騎軍恨得牙根直癢癢,可他手底下都是步卒,根本就沒有好的辦法對付騎兵,可是隨著涼州騎兵箭雨不斷落下,他手下的戰兵開始大量的出現傷亡。
“散開散開。”薊州軍校尉大吼道。
隨著校尉的軍令,薊州軍開始變成鬆散隊形,他也不想這麼幹,他也知道涼州軍後面一定還有騎兵等著他們變成鬆散隊形,可是若是他不趕緊變陣,只能讓自己手下的戰兵被涼州軍活活耗死,為了能讓自己手下的人活著,他也就只能冒險的賭一次了,讓涼州軍對他們發動衝鋒,好歹還有機會和涼州軍進行近身肉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