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蟲猙獰多了。
米羅剛剛跳上對方的背,對方卻只是一抖,米羅就差點從那滑溜溜的背上摔了下來。幸好抓住背部中間的那條縫,才堪堪停在了邊緣,只是腳已經懸在了半空。
米羅這才發現,這蟲子背上的黑色硬殼竟然是一對堅硬無比的翅膀,此時閉合在一起,這才多了一條縫。
他嚇得耳朵不住的抖,眼見蟲子翅膀抖開,似乎想要向高空飛去,趕緊一鬆手向下跳去,卻見蟲子嚓嚓兩聲,似乎在笑,巨大的腦袋猛然一回,一對夾鉗一樣的口器已經攔腰夾了過來。
米羅的戰鬥力本來就不行,兔族唯一的攻擊性招數就是兔子蹬鷹,是應付從天撲地的飛禽的,對眼前可沒什麼幫助。
黑色甲蟲身軀雖然龐大,但在他身體兩側數十隻節狀足肢的幫助下,即使不靠翅膀,身體也是靈活無比。他腦袋向後側的同時,身體一側的足肢也大力的一蹬,龐大的身軀劃了一個圓,整個身體已經向米羅側了過來!
米羅人還在半空,那巨大的夾鉗樣的口器已經觸到了他的面板上,避無可避!
米羅的瞳孔一陣急促的緊縮!
就在這時,他的尾巴猛然一痛,整個身體都被人向後狠狠的扯了過去。
米羅到底是雄性,身體素質沒話說,立刻就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機會,雙腿一曲,足尖在那口器的邊緣點了一下,人已經靈活至極的順著那股力道仰翻向後躍了出去,然後就是後背一痛,摔在了地上。
米羅呻吟一聲,就聽李慕斯大吼:“腦袋快縮!”
米羅趕緊收腹縮頭,一股巨力正正好從他腦袋頂上擦過去,帶起的風幾乎吹得他的頭髮飛了起來。
米羅脆弱的心肝兒頓時一陣亂跳,就這麼眼睜睜的看到一截明顯屬於自己的頭髮飄到了離自己足有一兩步遠的地方。
還沒等他從這緊張的情緒裡回過神來,李慕斯的驚叫再次響起:“快躺下!”
米羅想也不想,撲通往後一仰,果然,又一股風從他面上劃過——這回看得清清楚楚,那明顯是一對硬足。
原來,這是黑色甲蟲位於身體最前面的一對利足,黑黝黝的,又扁又平,邊緣佈滿利齒,就像螳螂的砍刀,鋒銳無比。米羅一躲過黑蟲的口器,對方便已揮出了這對利足,如果不是李慕斯一下子從蟲子的腹部鑽出來,拼了老命的扯住米羅的尾巴往後拖,米羅這會兒絕對已經身首異處——米羅雖然眼淚汪汪,卻頓時不覺得自己的屁股疼了。
但他的一張小臉卻煞白得厲害,早先的勇氣已經流逝得一乾二淨,嘴唇不住的抖,就像一隻正忙著啃蘿蔔的兔子:“怎怎怎……怎麼辦?”
李慕斯躺倒在地,這是一條裂縫,大概有半米寬,一米多長,躺了他、米羅和洛爾三個,顯得相當擁擠。但如果不是齊格爾變身的瞬間,她扯著洛爾一骨碌的滾進了這條裂縫,恐怕現在早已經被壓成餅子了。
面對米羅的緊張,李慕斯倒是相當蛋腚,甚至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而安慰這隻兔子:“沒事,接下來沒我們啥事兒了。放心,掐他**的是我又不是你!”
米羅羞愧無比,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正要跳起來好歹展現一下自己雄性的風采,就聽轟隆一聲響,擋在上面的黑色甲蟲已經被人狠狠撞開——儘管毒性沒有清除乾淨,幾隻雄性還是在危急時刻衝了上來,無恥的採取了群毆的手段。
李慕斯偷偷的抹了一把汗,心道:呼,裝逼真不是人乾的事兒,姐們兒小心肝兒這會兒還撲通撲通的跳呢!
順便,伸手又在米羅那短短的毛絨絨一團的尾巴上摸了一把,偷偷的將黏在手上的黏液擦了個乾淨——馬拉戈壁的!以後再也不隨便捏人小**了,真噁心啊!
手足痠軟的爬出裂縫來,李慕斯小心翼翼的在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