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斯輕咳一聲,收回替洛爾檢查的手,一邊洗一邊皺著眉向眼巴巴的旁人解釋:“一般情況下,胎兒是雄性的話,生產是很容易的,除非……”
薩斯的臉紅了紅,他的身後,不管他走到哪裡都默默跟著的恩利爾盯住了他的背。
薩斯有些不太自然的道:“除非在胎兒即將生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意外。”
費勒碩大的腦袋朝這邊抬了抬,甕聲甕氣答:“我什麼也沒幹,就跟前些天一樣。”
前些天?
眾人一回味,鄙視的目光瞬間齊齊投向了費勒——臥槽!別說前些天了,這一段時間這倆不要臉的最常乾的事兒不就是翻來覆去的OOXX嗎?勾引得多少獸人小夥子春心蕩漾啊!感情這都OOXX出毛病來了?也太勤勞了吧!
費勒怔了怔,胸膛急速的起伏起來:“是因為我?洛爾他……到底怎麼樣了?薩斯你告訴我!”
永遠默默跟在薩斯身後的恩利爾一個跨步,一掌抵在費勒的胸口,咆哮一聲將急速衝過來的費勒推開。
薩斯看了恩利爾一眼,擦著手指默默點頭,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說出讓李慕斯嘴角抽抽的話:“是的,我估計是胎兒正要出來的時候,被你頂回去了。所以……”
費勒頓時呆住,慢慢的,那顆大腦袋一點一點垂到了胸口,他鼻子一抽,大顆大顆的眼淚居然就這麼啪嗒啪嗒的打在了地上,連李慕斯都能聽到那聲響:“都是我不好!是我!吼——”
李慕斯也慢慢回過味兒來。是了,這異世界的雌性要是懷的雄性娃,生起來都沒啥感覺的,不像女人,死去活來一樣。再加上血統混亂,沒辦法給出相對準確的預產期,所以,一不小心,費勒這憨貨就把自個兒子給頂回去了?
雖然很悲摧,但李慕斯仍舊控制不住的捂住了臉——這完全木有下限的世界啊!
獸人世界生崽一般都很容易,所以,儘管一直以祭司為目標的薩斯醫術可以說不錯,但對接生依舊沒什麼經驗。
李慕斯見他搖頭,心一下就懸了起來,尤其看到摩耶緊皺的眉頭,她的心也不由得一抽一抽的。
雖然大家都不說,但摩耶和洛爾的父親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難道現在洛爾也要發生意外了嗎?
李慕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最終一咬牙,決定死馬當做活馬醫。
李慕斯用力拍了洛爾的臉頰好幾下,確信洛爾的神志清楚,這才長吸了一口氣,問他:“洛爾,我有個辦法,但我不敢保證能夠成功,你要試試嗎?”
米羅用特製的極其柔軟的麻果布擦去洛爾額頭的汗水,洛爾大睜了眼睛看向李慕斯,用力吸了一口氣,怒吼:“問毛問!老子都要痛死了!還不快點!”
李慕斯額頭滑下一大滴汗,果然,不管什麼時候,洛爾永遠是最彪悍的那個。
薩斯倒是難得的笑了一下:“有精神就好。”又捉住李慕斯的手,感覺到李慕斯的整個手臂都緊張的繃緊,他輕輕的拍了拍,柔聲安慰她,“不要擔心,慢慢來,洛爾精神還很好的對不對?”
洛爾聞言,張了張嘴,咬牙道:“還沒死。”說完還非常有活力的瞪了費勒一眼,換來費勒討好的笑容。
李慕斯的心神在薩斯的安慰下漸漸的緩解了下來。沒有烈酒,李慕斯從兔子們那裡拿到了一種紫色的液體仔仔細細的清洗了手和手臂。這種液體是用一種名叫紫色雲霧的蕨類植物煮沸製成的,有很好的消毒作用,一般用來清洗傷口。
薩斯他們都沒有問李慕斯到底要做什麼,對李慕斯報以了絕對的信任。
李慕斯讓洛爾側臥在床上,又讓摩耶和費勒分別按住了洛爾的肩膀和腳,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一點一點探入洛爾的菊花。
滿屋子頓時響起一聲整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