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一個女兵。”
王子玉列舉出來的,一條條,全是事實。
“那是因為,你姐身上有種東西,吸引著我和其他被她吸引的人。”費君臣感嘆地說出一番類似托爾斯泰的哲言。
王子玉在他沉思的臉上瞅一瞅,收拾了東西起身,說:“我得偷偷跟她後面回去。還是擔心,因為今晚的講座,她不想引人注目太難了。”
費君臣認為他的話有理,馬上釋出命令:“楊科,你和子玉一塊去。”
“是!”楊科把軍帽甩上頭,一溜小跑追了出去。
——《四少與林涼番外》——
林涼離開軍人招待所後,不敢放慢自己的腳步,想早點回到宿舍。
這個軍校她呆了將近九年,本應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然而,今晚太特殊,她竟是感到了微妙的不安。
每次,當有這種不安的念頭浮上身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命。
如她向費君臣說的,她不是沒有反抗過,不是沒有鬥爭過,但是,遇到那種亡命歹徒,只有——冤。
所以,她想盡快下部隊。最少,可以帶槍。只有槍和子彈,能縮小女人與男人在體格上的差距。
她再次加快了腳步,一直沿著有燈火的地方走,卻倒黴地沒有遇上在校園內巡視的糾察兵。
平常,這些糾察兵被學員們叫做“狗”,愛抓學員的小辮子舉報。學員們看到他們,都叫“狗來了”,躲得遠遠的。
現在,她巴不得能見到這些狗,至少這些狗能給她安全感。
可是,一直走到了三分之一的路,都沒能見到一條狗。
冷汗,爬上了她的脊樑骨。風吹來,汗意貼著背,更涼了半截。
頓了腳,她當機立斷折回去。
被老公嘲笑就嘲笑吧。眼下,小命要緊。
她軍鞋踩著地,嚓嚓嚓,跑了起來。
後面的黑影,應該是在前方埋伏她。見她沒有再前進,在黑暗中張開了獠牙。他們,如惡撲的豹狼,兇猛地追向她的影子。
——《四少與林涼番外》——
費君臣在媳婦離開後,先是坐在桌邊沉思了會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個人默默無語的樣子,才是最可怕的。
這意味他體內的魔鬼在醞釀思緒了。這種思考過後的結果,往往對方的下場是淒涼無比。
“政委。不然——”六六等人擔心他。主要是林涼今晚所說的事,給每個人的刺激都很大。
“你們什麼想法?”費君臣不是個霸君,經常會問詢部下的意見。
六六和張兌都在他面前坐了下來,與他坦誠公佈地說:“政委,我們思摸著,嫂子這事兒,可能得進我們部隊才能解決。”
“我也這麼想。”費君臣見部下與自己的意見是一致的,感到高興,“因為我們部隊多麼艱苦都好,至少,隊友們都是生死與共的戰友,24小時基本都在一起,外人拿我們的人是沒有辦法的。”
“可是,嫂子心裡這關怎麼解決?”張兌替首長愁著眉,今晚個個都能感覺得到,林涼對於454的抗拒不是一般的大。
費君臣陷入更深沉的靜默中。想讓媳婦進454,他不是沒有辦法。因為454是特殊部隊,有直接調人抽人的權利。也即是說,他費君臣看中哪個兵,哪怕那個兵或是兵所屬的單位不願意,也得跟他費君臣走。只不過,他是新時代的軍官,不喜歡做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何況是自己的媳婦——
苦澀,像翻倒的咖啡,在舌尖滾動,在嘴裡充滿。
費君臣站起了身,來到窗邊,需要風吹一吹腦子。
屋外的明月,從烏雲裡露出半截臉,照射在軍人招待所前面那條寬敞大道上。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