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柳磊既然是骨傷,卻是可以回來養的。
不過可以歸可以,柳磊起先沒打算回來。呆總醫院不好麼?反正他們是公傷,又不要自己出錢,地方還大一點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正如唐勁所說,軍區總醫院的骨科,的確新來了漂亮的小護士——只不過,唐勁才呆了一夜,情報沒摸清楚,說的人數對不上:新來的護士不止兩個,漂亮的卻只有一個。
……
柳磊十二號那天就瞄上人家了。可惜當天拍片接骨打石膏,等折騰完,已經太晚了,柳磊暫且按兵不動;十三號,柳磊打聽清楚了那小護士的姓名年齡,袁媛,芳齡二十三;十四號,柳磊仗著自己行動利索,比骨科大多數病號利索,跟人袁護士“偶遇”了好些次,他自己也記不清到底多少了,反正二位數,連帶查房那些回,這就混了個臉熟,很臉熟,臉熟得從“袁護士”到了“小媛”!
柳磊還深感這姑娘的名字起得好——小袁、小媛!誰能說他喊得太親密了,嗯?!
到了十五號,柳磊瞅準敵方空隙,發射了訊號彈!
呃,不不不……
柳磊找了個沒有旁人的空兒,跟袁媛單獨表達了追求的意向——只要不是被明確拒絕,接下去就要開始行動了!
彼時柳磊滿懷雄心壯志,做好了各種準備——女孩子嘛,害羞那是常事;不溫不火也不奇怪;小吃一驚亦沒什麼;若是斷然拒絕理由明確,那就只能撤了。
可即使這最後一種,也不浪費——他努力了,他嘗試了,總比白白錯過了機會、日後懊惱遺憾的好。
再說了,他打聽過了,袁媛不是單身嘛!人沒男朋友!
結果那回“訊號彈”一發,柳磊卻遇到了第五種情況。
……
早上十點多,走廊的盡頭的視窗,明亮,充滿希望……
但袁緣說的話卻令天地失色、令希望破滅:“我離過婚的。”
柳磊五雷轟頂,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袁媛見他這樣,歉然微笑:“你別耽誤了。”轉身走了,接著忙去了。
白裾飄飄,辮子烏烏,頭也不回。
所以柳磊才逃了回來——他失戀了!回老營裡自個兒舔舐傷口來著。
至於回家……
那怎麼成?!動不動就幾個月的,成心要爹孃的老命那?!
可柳磊回老營養傷,還真不比唐勁。唐勁閒得發慌,還能跑去看看訓練吆喝吆喝,找個樂子添個亂子;柳磊傷的是腿,從宿舍到食堂,地面平坦臺階規整,都很利索,但訓練場那是“天然地形”,爛泥雜草,他走過去就不方便了。
剛好楊隊與賀明要出來開會、吃飯,瞅著柳磊孤零零一個,沒精打采怪可憐的,當即問他要不要一起來,柳磊就跟著出來湊了回熱鬧。
結果這熱鬧湊得……
午飯時還挺好;可一整個下午,柳磊盡受刺激了。
到了晚上,楊隊與賀明一來,又好了些。
……
兩人一個一毛三,一個二毛一,肩章鮮亮,軍裝筆挺,卻是一個拎著爐子、一個拎著老舊老舊的麻袋——他們從老高那兒弄來的,鐵皮爐子,半麻袋木柴。雜松木劈的柴禾。那些個品種的松樹,不成材,但松香清清。
兩個病號都不方便。賀明跟簡丹倒是手腳俱好,卻一個不熟練、一個一丁點兒也不會!
所以楊隊脫了外套,捲起襯衣袖子,繫上圍裙——他好好兒一身常服呢!萬一濺著咋辦?!——當下親自操刀,殺了兔子。
賀明端著碗幫著接了血,開火熱鍋。簡丹扒著廚房門看,看得津津有味。
唐勁跟柳磊自己也殺得利索,哪裡會想要看。
楊隊剝皮開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