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老爺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只好命人將司馬長安先帶至會客廳等候,讓淳于夫人將淳于敏喚到了後院,同時派人將陸繹也請了來。
淳于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嚎著,“爹,求求您了,別讓女兒嫁過去,求求您了,”
淳于老爺板著臉,訓斥道,“你幹出這等事來,真是胡鬧,丟盡了我淳于家的顏面,還險些害了袁姑娘,還不快去向你大哥哥賠禮道歉,”
淳于敏轉身看向陸繹,見陸繹只是負手站在一旁,目光冷冷的,便跪爬著到陸繹面前,雙手抓住陸繹的外衣下襬,“求大哥哥救救敏兒,大哥哥救救敏兒吧,”
陸繹輕輕“哼”了一聲,一抬手,將外衣下襬甩向一邊,淳于敏跌坐下去,“敏兒,對你,我已仁至義盡,如今,你不想嫁恐怕是不能了,你只須記住四個字,好自為之,”陸繹說這四個字的時候,眼光瞟向了一旁的淳于夫人,然後又掠了一眼淳于老爺,隨即轉身離開。
淳于老爺見陸繹態度,知曉已無挽回餘地了,況且淳于啟的性命還拿捏在人家手裡,便向一旁的淳于夫人喝斥道,“還愣著幹什麼?你趕緊將她打扮好,我去見咱們的新姑爺,一會兒我親自送她去司馬府,親自登門謝罪,才能保住咱們啟兒的命啊,”
淳于老爺好話說了一籮筐,司馬長安才心滿意足,甩袖離開,邊向外走邊說道,“我便等著淳于家的誠意,”
陸繹和岑福在院中一角冷冷地看著。
“大人,嚴世蕃假扮司馬長安,對外命此人作他的替身,沒想到還真是狐假虎威,”
“嚴世蕃的身份在我們面前已不是秘密了,待敏兒送過去,他一定會露面的,到時舅舅如何選擇,卻是一個不可控的因素,畢竟嚴家勢力龐大,這之後會發生何事,我們都無法預料,”
“大人,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三年前嚴世蕃假借司馬長安之名娶了兩任妻子,你去查查,他從這兩人的孃家撈了什麼好處?”
“ 是,卑職明日一早便去,”
陸繹點點頭,向袁今夏的房間方向瞟了一眼,眼神立刻變得溫柔起來。
岑福見狀,忙說道,“大人這幾日沒有休息好,今夜袁姑娘的安全便交給卑職了,大人儘管放心便是,”
陸繹點點頭,“好,丑時一過,你便回去休息,”說罷轉身回了房間。
袁今夏這一夜睡得極安穩,直到天光大亮才悠悠醒來,睜開眼睛的一剎那,陸繹的身影便在眼前晃了起來,“大人昨日是在向我表白嗎?不會是夢吧?”嘴裡咕噥著,右手便直接向自己左臂用勁兒掐了下去,“哎喲,疼死了,”
袁今夏抬起胳膊,看著通紅的一小片,噘著嘴說道,“袁今夏,你是傻了麼?昨日大人在時,你不驗證,現下都過了一夜了,”揉了揉,一雙大眼睛骨碌碌轉著,“大人的意思是,他喜歡我?大人還說將來與他相伴一生、為他生兒育女的人是我這樣子的,”袁今夏想著便美滋滋地笑起來。
“不對,”袁今夏忽地坐起來,“大人可不是這樣說的,大人的原話是‘我曾想過將來和我相伴一生、與我生兒育女的女人是怎樣的,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是你這樣子的,’哼!大人是什麼意思?我這樣子怎麼了?我袁今夏也是天生麗質,聰明伶俐,咯咯咯……”
袁今夏得意地晃著腦袋,便聽得門外傳來一聲,“今夏,醒了麼?”
“是大人,”袁今夏立時笑逐顏開,撩開被子,迅速蹬了鞋子,小跑著來到門口,剛要伸手開門,低頭看了看自己,忙清脆地應道,“大人,您稍等一會兒,卑職馬上洗漱好就出來,”
陸繹抿嘴笑了下,心道,“聽聲音,休息得不錯,精神也恢復得不錯,”便到院中石凳上坐了下來。
袁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