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自是牽扯了不為人知的利益,”
“簪花大會,董奇盛為了斂財,致使杭州富賈多有損失,此事竟然傳到了京城,於是有大臣彈劾吳守緒治理不嚴之罪,嚴家趁機重提了當年吳守緒有包庇汪直之嫌,”
“大人,不管怎麼說,簪花大會上,董奇盛斂財,不過是一個地方治安問題,如何會傳到京城?難道這是嚴世蕃的手筆?”
“自然,皇上震怒,下令要嚴查吳守緒,吳守緒沒辦法,為了表明對朝廷的忠心,私掏腰包補了那些富賈的損失,還將汪直羈押起來,”
“這一招可夠陰損的,怪不得吳守緒現在搖擺不定,他用行動試探嚴家,同時又怕嚴家再出手段,便又想著來拉攏大人,”
“吳守緒的壓力不僅僅來自嚴家,毛海峰提出將吳守緒的養子送到他那裡作質子,否則便讓江浙永無寧日,吳守緒沒辦法,只得應了,”
“怪不得大人當初見到毛海峰便認出了他,卑職當時還覺得奇怪,縱然大人見多識廣,怎會一眼就認得出他?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兒,”
“此事朝野皆知,我自然也會關注到,對毛海峰的資訊也自然就掌握了,”
“對了,大人,吳守緒的養子,對他來說很重要麼?他難道沒有親生的孩子?”
“吳守緒此人,奢侈成性,且極好se,家中女眷數十人,卻無一人為他誕下子女,他的養子是從他長兄那裡過繼而來,雖為養子,實為叔侄,自是親近,”
“原來是這樣,這麼一看,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幫助汪直,大概也從汪直那得到了許多好處,他以前依附嚴家,自是要找嚴家當靠山,而現下這些舉動,不過是怕丟了官職罷了,大人一會兒若見到他,千萬莫輕信了他的話,”
陸繹寵溺地看著袁今夏,笑道,“是,現在就要處處管著我了?”
“不不不,不是,大人莫誤會,卑職只是給大人一個建議,”
陸繹笑道,“你慌什麼?”
“我哪有?我就是實話實說嘛,分明是大人曲解卑職的意思,”
“若我說,我喜歡呢?”
袁今夏躲開陸繹炙熱的目光,小聲嘟囔道,“大人喜歡自然是好,”
見袁今夏又紅了臉,陸繹暗暗得意,“她這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從前野丫頭的模樣,分明可愛得很,”
袁今夏扭過頭,見陸繹盯著自己笑,便問道,“大人琢磨什麼呢?”
陸繹唇角勾起,低聲道,“你害羞時的樣子,極美!”
袁今夏聽罷,原本臉上消失的紅暈又回來了,輕輕咬著嘴唇。
陸繹看著心裡一動,若不是在外面,他很想與她親近一番。
“大人,您往那邊看,那邊,”袁今夏被陸繹盯得極不自在,便伸手將陸繹的臉推向一邊。
陸繹忍不住,笑道,“好了,前面轉過拐角便到了,”
兩人轉過彎,見總督府前圍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還有哭聲。
“大人,那是怎麼回事?”
“走,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