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為何又換了馬車,我們不用急著趕路麼?”
“不急,此處事已了,我已呈了密報回去,”
“我總覺得大人似乎有什麼事瞞著我,”
“怎會這樣想?”
“許是直覺,大人,真的沒有什麼事麼?”
“我們只是中途等人而已,並不會延誤回京,”
袁今夏見陸繹並不想告訴自己等什麼人,但見陸繹的神情甚是愉悅,也就不再問了。
“對了,大人,您的性子,須得改一改,”
陸繹疑惑地看著袁今夏。
袁今夏一板一眼地說道,“大人心地善良,處事大方,可是,”
陸繹便已知道袁今夏要說什麼了,笑道,“夫人是要立家規了麼?”
“哎呀大人~~~您正經些,”袁今夏按住陸繹的手,“您不缺銀子,可也不能太過大方了,就比如這次,您可是豪擲萬兩白銀啊,我剛剛問岑福才知道,那都是您自己的銀子,”
陸繹笑道,“是啊,你不是也說了,我不缺銀子,再說那些糧食都捐給了百姓,也算是功德一件,怎的也好過吃一桌素宴,”
袁今夏見陸繹又調侃自己的全素宴,便說道,“大人的善舉我自是贊成的,我對大人的一片心也自然是真誠的,只不過,大人就……”
“嗯?”
袁今夏直起腰板,“咳”了兩聲,一張小臉嚴肅起來,“大人許給我的,可還算數?”
陸繹點點頭,“自然,不論什麼時候,只要許給你的,都算數,”
“大人那日說過,以後嫁過來,家裡的銀子都歸你管,當然,我現下還沒答應嫁給大人,我就先記下一筆賬,”
陸繹忍俊不禁,“好,以後都聽你的,”伸手捋了一下袁今夏耳邊的髮絲,又柔聲問道,“這樣趕路,可累?”
“嗯~~”袁今夏搖了搖頭,“若不是因為我,大人與岑校尉定是快馬加鞭趕回去的,我坐著馬車,又有大人陪我聊天,不僅不累,還……”袁今夏看著陸繹笑得眉眼彎彎,“很開心,”
陸繹唇角勾起,“今夏,坐馬車並不完全是因為你,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要與你商量,”
袁今夏見陸繹忽然嚴肅起來,便也坐正了,略有些緊張地問道,“大人要說什麼?”
“今夏,你剛剛說,還未答應嫁給我,是有什麼顧慮麼?那日我讓岑福送你的信可有好好看?”
“大人,您要說的就是這件事麼?”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看了,看得很仔細,也明白了大人的一番苦心,若不是大人那封信,也許我們這次就不是分別三年,而是永久地分別了,我原本打算悄悄離開京城的,我不想拖累大人,”
“說什麼傻話?你我之間用得著拖累二字麼?你知道我對你的情意,你也該知道,因為有你,我才能堅持住那三年,如果你不在我身邊了,我可能一日都堅持不住,以後,不許再提分開二字,一切都有我!”
“好,知道了,大人,”袁今夏轉悠著烏黑的大眼睛看著陸繹,“大人,是不是還有話要對我說?”
陸繹握著袁今夏的手,輕輕捏了捏,又溫柔地揉搓著,半晌才開口說道,“今夏,如果你以袁今夏的身份嫁給我,並且一直是袁今夏,你可願意?”
袁今夏一聽,狐疑地問道,“大人此話何意啊?我不就是袁今夏麼?”
陸繹盯著袁今夏的眼睛,緩緩地說道,“你還是夏小小,”
袁今夏一愣,眼眶便有些溼潤了,低了頭,半晌才說道,“大人,夏小小,也許只能在記憶中了,”
陸繹伸手撫摸著袁今夏的頭,又將人攬在懷裡,柔聲說道,“今夏,你只回答我,與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