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脹腦的坐在地上,背上的大包咯的她骨頭疼,她費勁的爬起身,發現自己正身處半小時前掉下去的陽臺上。但是很顯然,現在並不是月光如水的夜晚,而是陽光燦爛的正午。她有些緊張,如果這邊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她的朋友們已經離開了,或者發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她搖搖頭,極力將不好的念頭趕出腦袋,連忙走下陽臺回到房間裡。城堡裡顯得很安靜,長長的走道上空無一人,路過中庭的時候,她探頭探腦想要看到熟悉的身影,卻只看見一個抱著花瓶的女僕。“你好!”遠心連忙叫她,一邊向她大步走過去:“請問你見到我的同伴了嗎?!還有你們公爵夫人,她還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女僕看到她的表情像見了鬼一樣,驚恐過後,就聽花瓶一聲巨響摔碎在地,女僕也跟著暈了過去!“你還好吧?!”遠心慌忙跑到她面前:“難道是中暑了?可是今天沒有多熱…”
“發生什麼事了?!要是再讓我看見有人毛手毛腳打破東西,我就要把他吊死在城牆上!”可怕的詛咒聲從走廊一端傳來,邱遠心高興地看到,霍伯圓形的身軀向這邊移動過來,她興高采烈的向他揮揮手:“你好!我回來了!我在找我的朋友,還有…”
話沒說完,她也在霍伯胖胖的臉上,看到了和女僕一樣的神情——他臉頰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粗短的手腳不住發抖,身體斜靠在廊柱上,兩眼不住翻白,眼看也要昏過去了!邱遠心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手指關節壓得咯咯直響,面目猙獰的對他嚷道:“你敢暈過去,我就把你的腸子從嘴裡拉出來!”
不知道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還是霍伯相信鬼魂不會壓關節,總之他還是挺過去了,臉色蒼白的靠在柱子上:“尊、尊貴的小姐,我還以為你已經…”“從陽臺上摔下去,粉身碎骨了?!”遠心嘆了口氣:“我的同伴在哪裡?還有公爵夫人呢?她還好嗎?”
霍伯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粗壯的手指指指身後的庭院,遠心馬上跳過他,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
“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也不排除最壞的可能。”隔了幾步遠,她已經聽到唐源的聲音,心裡一陣狂喜——看來她還沒有離開太久,他們還留在城堡裡。只不過他聲音裡有種從未有過的傷感,看來他已經擔心她凶多吉少了。回答他的是彰炎惱火的叫嚷聲:“你這個烏鴉嘴!我相信她沒有事!之前遇到過那麼多兇險,不是都好好度過了嗎?!怎麼可能會出事?!”“那是你一廂情願的說法,冷靜的分析事態,我們有必要做另外的打算。”“打算?!你這把腐爛的老骨頭!她只有一個!還有什麼另外的打算?!…”
聽上去,一場戰爭已經一觸即發,邱遠心連忙加快腳步跑進庭院:“不要吵了!我回來了!”
庭院的涼亭裡,三個人一起回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讓她高興的是,裘麗•;霍非安然無恙,她穿著一條蜜黃色的長裙,坐在涼亭長椅上,臉色憔悴,眼角掛著淚珠;彰炎抓著唐源的領口,俊美的臉上還帶著憤怒的表情,眼睛裡卻漸漸流露出狂喜來;唐源還是硬朗的樣子,看到她,他像被閃電擊中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
最先撲上來的是淚流滿面的裘麗,她緊緊抱住遠心的脖子,又哭又笑:“聖靈保佑!我就知道你沒事!天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昨天晚上你掉下去的時候,我恨不得他們也把我殺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啦。”遠心真誠的說道,輕輕拍著少女的後背,眼睛看向涼亭上的另外兩個人:“看到我回來,你們也不顯得高興一點嗎?”
“你、你這個白痴!”彰炎垂下雙手,他的肩膀在微微顫抖,碧藍色的眼睛裡泛起水光。唐源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好像一直支撐他的力量消失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遠心心裡一陣竊喜,雖然很不道德,但是看到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