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的解釋,漆黑的星眸只對邀君寵閃動掠奪的惡意。
“你的話我全聽見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他期待邀君寵能稍微變一下臉色,可惜她七情不動。
應有諾睥睨地繼續開口。“我建議你最好收回方才對我的不敬,向我致歉,如何?”
她漫不經心地低喃。“我沒有道歉的資格吧。”邀君寵承受他的目光,絲毫不被他尖銳的視線所影響。“應先生的聲名其實全是來自於你的所作所為,旁人哪有能力為你重塑爾雅形象。”
“就算我不堪,你也只能閉上嘴巴。對恩人這麼不客氣的批判,未免大膽。”他隱隱閃閃的眼神愈來愈弔詭。
“恩人?”邀君寵實在想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對,恩人,如果我答應把八千萬借給你父親,從這一分、這一秒開始,我應有諾就是你邀家的再造恩人。”
“是嗎?”她不覺高興、也沒有懷疑,因為對他的說法不抱持任何觀感。
“是的,只要我改變主意借錢。”一個好玩的遊戲或許已經在邀君寵身上點燃起來,就等待著他的正式參與,自此他可以擺脫掉乏味的日子。
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邀君寵對他的侵略視若無睹,口氣正常響應道:“如果你願意改變主意借錢給我邀家,我代我父親謝謝‘恩人’你的幫助。”
“好咧。”衣鈴聽到了重點,不禁歡呼起來。“我也代我乾爹跟你說謝謝!”嘻,原來這男人是欠罵呀,罵一罵就改變主意,去!真好玩。
“只說謝謝這兩字。”他撢著手指。
“足夠了。”邀君寵回道。
“怎夠呢?”應有諾嘴角噙笑,預告這事並非這般簡單。“這筆錢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將有去無回,我是生意人,沒有道理平白無故地把白花花的鈔票送給人家丟掉,怎地也該索取部分代價這才合乎經濟效益,你們以為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吧?”
“那你想要什麼?”被震昏頭的衣鈴快一步問。
“我想要……”他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欺前幾步,手指勾起邀君寵姣好的下頷,佔有的企圖盡現無疑。“我要你來償還一部分的利息。”
衣鈴呆了!
邀君寵拿掉他放肆的手,並沒有動怒。“借不借錢由你決定,但絕對沒有交易這回事。”
“邀新願是你父親。”他不相信這少女能棄父而不顧。
她淡然微笑,替他悲哀,自負的男人總是不自覺地把自己幻想成掌管天下的皇帝,卻弄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實力。
“你決定捨棄親情。”他被她的表情弄得很不舒服,可隱藏得極好。“有意思,這麼地有魄力,君寵小姐可真令我佩服,不過我實在好奇,如果我把你的面具給拆掉,剝去外殼的你,將是怎樣的一張面孔。”這分欲擒故縱在他眼中看來只不過以退為進的小把戲,他不會輕易受騙。
而且這如果真是她的詭計,那麼她很快會被自己的假象給害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耍玩他。
“你們三個人是怎麼回事?”應、邀兩家長輩見年輕人一前一後的離席,久久不回,忍不住出來探個究竟,卻看到這對峙的場景。
“乾爹,君寵跟應先生他們在……在……”這算是什麼局面,既難解又可怕,能說嗎?
算了,還是先別把真相說出來好了,免得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衣鈴極力平復遽動的心跳,故作無事地說:“我們只是有些小誤會,沒什麼大不了的。”
“吵架了?對不起,小女年紀輕,個性不好,若有失敬之處請應先生別放在心上。”
邀新願連忙收拾殘局,君寵的奇特性子不是第一次得罪人。
“有諾,你可不許欺負君寵。”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