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君寵可讓您滿意啦?老先生。”他突來的問話不僅充滿雙關語,更帶著藐視。
老人居然很仔細地想了想,點頭回道:“君寵聰明又慧黠,是個可人兒。”
“哦?”應有諾笑意深沈,但那愈來愈明顯的陰寒之光可把老人的從容給嚇走幾分。
“你……幹麼……”
“老先生,有件事我想您可能還不知道,那麼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告訴您,請您謹記,我絕不再說第二遍。她、邀君寵,已經是我應有諾的所有物,我絕不容許任何人來佔她一分一毫,她可是我的利息、我的專屬、別人不準碰。”他話雖然說得輕柔,然而肅殺之氣就連一旁的藍甜都不敢發出任何的不滿音調。老天,就算想得到他,至少也先把命留下吧,雖然他毫無顧忌地在她面前當場製造出情敵來,但要退敵,也得挑時間──現在肯定不是時候。
邀君寵七情不動,老者卻是被應有諾連串的佔有之辭給嚇得目瞪口呆!
“什麼?你說君寵是你的什麼……利息……”噢,他的聽力沒問題吧?
“既然您已經聽明白,那麼建議您千萬別讓我再看到您和君寵小姐在一塊,不然您會後悔的。”撂下這話後,他對兩人微微頷首就掉頭走出飯店大門,登上座駕,迅速揚長離去。
降至冰點的氣壓久久徘徊不去,卻仍舊撼動不了邀君寵的任何思緒。
“前輩,我們走吧。”她隨後也道,音調並沒有出現任何波瀾,彷佛方才和應有諾的對峙根本沒發生過。
“等等!”
“前輩還有交代?”
老者突然開心起來。
“那年輕人倒有氣魄,快告訴我他是誰啊?太值得我來作研究了。”邀君寵漠視,並不代表老者同樣無動於衷。那對比年輕人還要精敏的眸子,此刻正閃爍著找到特殊人才時才會有的興奮反應。
“他不適合。”邀君寵立刻請老人打消念頭。
“不會呀,我倒覺得他跟你一樣,滿適合加入‘俠客居’的。”老者可是躍躍欲試。
“您錯看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大男人,絕不值得前輩去注意,請您務必打消這主意。”
一個只懂征服的男人,或許是有其能力,但相對也可怕。正在組合的“俠客居”,絕對不容許敗類的存在,因為那隻會玷汙“俠客人”的理念。
“這樣呀?”老先生評量著。
她的雙眸如千年寒霜,填滿的淨是拒絕!
他並非是天之驕子,即使應家有些家底,但能擴充套件到今天這種局面,他所憑藉的只有自身的實力。
而他能周旋於女人圈中,同樣也是靠其自身的魅力。
他一向不欺不瞞,卻也不曾碰過女人釘子。
倘若遇上欲擒故縱的手法,卻總在他的強烈魅力下,兩三下就原形畢露,現出貪婪的本質。
而邀君寵,大概也隸屬同一種人,否則怎麼會三更半夜陪個老傢伙從飯店出來,形跡曖昧,隱含的真相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她對他的冷漠表象還不就是一種權謀的手段。
只是他不明白,她怎麼會選個老頭當床伴?還有那八千萬不夠他邀家運用嗎?
五指倏地緊縮,青筋盡露。
“查出來了沒有?”應有諾對走進門的唐世誠問道,他請託幫忙調查跟邀君寵混在一塊的老頭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邀君寵選擇於他。
“抱歉,我只查到一點點線索。”唐世誠表現出難得一見的無奈來。“實在挺奇怪的。”
應有諾不免吃驚!
“怎麼回事?”唐世誠從不讓他失望的。
他癱進沙發裡,揉著眉頭道:“這個老人相當神秘,我除了查出他來自日本外,就什麼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