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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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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奮不顧身的愛情,換來的結果也許是荒山孤墳,更有可能是屍骨無存,幸福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很小,可我仍是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悸動。

關苗咬牙握拳,那副樣子就好像揹負了人生最重要的決定,“我懂的,等見了面我就殺死他,等他體內的盅死了,你的盅肯定也就解了。”

我問:“你確定?”

關苗道:“……不太確定,但是我不想讓他再接近你了,他不是好人。”

這些年我要山得山要水得水,風裡來雨裡去養得一手好節操,一見帥哥就掉得丁點不剩,智商直線下降。我覺著,一個男人,他吸引人的地方可以是金錢、權利,這些都是最直接的催情劑,可是我有,我不需要這個,我要的就是那種看上去清閒得很,閒得放浪形骸,閒得只能招貓逗狗搖扇子的小白臉。

獵豔不是一回兩回了,可關苗從沒像這回一樣這麼主動插手我的事情,畢竟主僕有別,我說一他不能說二,現在他卻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學會很直觀的表達情緒,倒也是進步,“你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跟著我出來找他?”

關苗咬了咬唇,整個臉色在燭光的映照下晦澀不明:“因為我不想看你在家裡成天嘆氣,你一傷心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保鏢,如今保天保地都嫌不夠,還兼帶保心,真是難得啊難得。我這人雖然荒唐,但誰是為我好我還是能看出來的,關苗的忠心,讓我在這搖搖晃晃的船中感到很溫暖,就好像世界並沒有丟下我一個人,起碼我還有關苗可以使喚,我們可以頭甘共苦,一起去找人。

我沒讓他走,他就在床下打了地鋪,一身黑衣就像一個利索的夜行者,他將手臂放在腦後,仰面躺在地下,半晌都沒有傳來半點鼾聲。

“苗?”

“嗯。”他馬上就回答,看來根本就沒有睡。

我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裡:“萬一找到湯擒,他不認我,也不給我解釋,而我也不想你動他一根汗毛,到那時候,處於那種境地的我該怎麼辦?”

我不是不心慌的,我仰仗著湯擒和我有過夫妻之實,就覺得他應該屬於我,可萬一真碰見了,他並不將這當回事呢?我沒有束縛他的身份,該怎樣將他帶回家來?

夜色寂寂,傳來關苗不冷不暖的聲音:“他要是惜福,肯定知道該怎麼做的,主子暫且放心吧。”

暫且?這兩個字更讓我不放心了。

關苗又說:“假如他真的不知好歹,那主子就忘了他吧,行嗎?”

這是這一夜我與關苗的最後一句交談,我沒回話,可能是睡過去了,也可能是故意迴避,我不願再想。忘記這個詞說來簡單,但著實不易,我若真能忘,就不會在暈船到快要死的時候也沒有產生過一次打道回府的念頭,要是真能忘了就好了。

我成親了,但是幸福卻保持得如此短暫,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若那天,我抗旨不去在家聽湯擒把故事講完,結局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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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痛 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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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的地的趕路有風險,而我們這種漫無目的的尋人想不到也有風險。(。pnxs。 平南文學網)這條運船我以為是全程走河路,卻腦子一抽沒去想大河總會入海,也更不會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我們會遇上海盜……

說是海盜還不準確,因為這群人是山賊出海滋事,這樣謎一般的雙重身份,直接就讓我呆傻了。

那時我正在船艙裡吐,其他人都在甲板上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