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孩兒啊,最近有沒有接觸可疑的人?”
我垂下眼眸:“所以說……”
爹爹點頭:“你中毒了。”
我見不得這麼些人圍在我跟前,就都讓他們速速散了。關苗守在門口,我叫他進來,問怎不見湯擒出現?畢竟他在府裡算是比較受寵了,他要來看我不會有人阻擋他。
關苗遲疑半天才道:“……他被老爺罰去跪祖宗祠堂了。他是嫌疑最大的人,每天囂張跋扈的,對你又不好,肯定是他加害於你。”
我該怎麼解釋湯擒對我並沒有不好的話?我腦子很亂,又問關苗:“他跪了三天?”
關苗:“嗯。”
我:“給沒給送飯?”
關苗不吭聲。我一下子就急了,“問你話呢?給沒給他飯吃?!”
關苗:“……老爺不讓給。但是我有見大夫人悄悄去送過,也不知道他吃了沒吃。”
我立刻就站起來,要去見湯擒,他細皮嫩肉的哪受得了這些苦,別說他沒對我下毒,就算他真對我下毒了,只要說清楚原因,我想我都能夠坦然接受。愛情本來就是個不等式。
可是由於這三天昏迷,我亦是滴水未進,人剛站起來腿就一軟快要摔趴下,關苗趕忙扶住我:“主子想去哪?”
我:“你說呢?”
關苗:“主子萬萬不可,老爺禁了他的足,在洗脫嫌疑之前不許他再接近你!”
“皇上駕到———”一聲尖細的通報直穿雲霄。
傅起排開一干豪華陣勢,速速邁步進來,緊握住我的手:“你終於醒了,阿在。”
怎麼我小暈一下都能驚動皇上,誰去報的信,傅起又為什麼要用“終於”?我疑惑著看他:“微臣惶恐,陛下龍體不適,怎還讓陛下擔心,臣真是太不應該了。”
傅起屏退了眾人:“聽聞你中毒,朕擔心死了?”
我問:“聽誰說的?”
傅起愣了一下,然後道:“朕自然有朕得知訊息的渠道,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養不熟的白眼狼就不用留在家裡,不然你那天死了都不知道。”
他指的是湯擒嗎?為什麼他對湯擒的敵意會這麼大?老爹讓湯擒跪祠堂代表他並沒有找出證據是湯擒下的毒,如果找到了證據,湯擒早就被他咔擦了,也根本就不會等到我醒來。
“朕說的話你聽沒聽見?”傅起摸摸我的頭,“還是很不舒服嗎?朕帶來了御醫,讓他給你看看。”
“不用了吧,我爹請了三四個大夫呢。”
“他們能跟御醫比麼,還好你命大,躲過這一遭。”
我只能“……”以對,心中滿是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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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痛 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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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到來耽誤了我去找湯擒,我配合御醫診斷,被灌了三大碗湯藥,還不得閒。
傅起就坐在我旁邊,他不讓我起來,但他自己也不走,我忽然覺得特別的微妙。你們想啊,當朝的天子坐在你床邊你能睡得著覺嗎?所以我也沒法睡。
造成的後果就是我與傅起大眼瞪小眼。傅起身體不太好,平常也總喝藥,整個人被御醫弄的陰陰的,身上常年環繞著一股藥草味兒,我吸了吸鼻子。
“怎麼了,冷?”傅起把我往床裡面推了推,就自顧自上床摟住我。
我:“……”
傅起:“阿在,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們以前不都是這樣。”
他說得倒也沒錯,兄弟麼,私下裡勾肩搭背把酒言歡,一醉醉一宿,醒來各佔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