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隨夫了。”
他一定爽死了,我們的婚姻之事,我是主,他是男妻,可現在我卻口口聲聲認可他是丈夫,我是賢妻,真是虎落平陽,一言難盡。
所有人都在看湯擒的臉色,這件事,如果就這麼算了,以後再有士兵效仿該怎麼辦?他們來這打仗,並不是來這找女人的,這樣下去軍營風氣該成何體統?可是,若真殺了小窺,何寡婦必定要跟著去,一屍兩命,瞬間滅了人家一家三口,何其殘忍,未免也會顯得主帥太不仁。
湯擒明白我說的意思,所以便也順坡而下,發號施令道:“這樣吧,斬刑可免,杖責三百,若還有命活著,本將軍為你們二人主辦婚禮,若死了,你父母、女人和孩子也是會被贍養,開始吧,不許放水!”
三百杖,足足三百杖,一般人就是承受一百下就已經皮開肉綻了,別說三百,這根本就跟處死無異,可恰也是這樣,一些對小窺沒有被立即處死不服的人也會滿意,而這種懲戒也能讓所有士兵知道,如果自己有膽和小窺學,那肯定還要捱上不止三百杖,也自然斷了他們的念頭。
這時,只能期盼小窺自己命大了。
湯擒在旁看著,小窺咬著牙默默忍受一杖又一杖的疼痛,何寡婦又是哭得一塌糊塗,最後哭暈了,被人抬了下去。小窺看上去不是那種軍營裡胸肌腹肌臀肌肌肌相互的糙老爺們,但他也卻是像個男人,從始至終不吭一聲,後面血紅一片,觸目驚心。所有士兵都在看著,裡面的個別人都嚇得抹眼淚了。
這就是軍法,和愛情想衝突的時候,還是由軍法說的算。
我才不想管湯擒是否能平定軍心,我只不過是看著那個大岐的女人覺得可憐,就像看到了我自己一樣,愛情不能選,立場不同的兩人相愛,到最後該怎麼辦?出於私心,我多嘴護下她孩子的父親,但願一切都能有個好結局。
小窺很爭氣,被打得昏死過去,但軍醫說了,他命懸一線,但也還有救。
看來這個新郎,小窺是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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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痛 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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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寡婦要嫁給乾枝人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大街小巷,令人意外的是我大岐人的氣節並不像我想的那樣完蛋,我以為他們膽小如鼠,只願埋下頭活下去,如果幹枝兵對待百姓好,他們也無動於衷,對待百姓不好,他們就會恐慌加劇。沒有人想投敵,但若是朝廷打了敗仗,將延池割於乾枝,那這一城池的老百姓又是另說。
而這個事情,沒有祝福,竟然加劇了百姓的怨恨,他們恨何寡婦下賤求榮,罵她、攻擊她,何寡婦才在家暈厥剛醒,房子就被放了火。
這下不能住了,她只能被接來軍中,奈何軍營裡上下就我一個異性,她就被撥來讓我照看至出嫁。
我跟湯擒說:“喂,把我這腳鏈解了吧,你軍這麼些人,難不成還能讓我跑了嗎?我這樣太不方便了。”
湯擒完全不把我的抗議當回事,他一邊手繪著地圖,一邊頭也不抬地回答我:“讓你方便做什麼,我就喜歡看你不方便的嘴臉。”
我心裡全是我靠。
變態啊這是!
虧我還每夜給他侍寢,他簡直被狗吃了良心。
算了,不管湯擒是真的有這樣的惡趣味,還是不放心怕我跑掉,此時我也不再多想。小窺在榻前躺了足足一個多月,終於能下地走路了。他被人攙扶著,出來找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我當時正和何寡婦,哦不,現在這新嫁娘不是寡婦了,她叫繡蓮,比我還小兩歲,我和她正在房中聊天,我嗑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