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水窮處,臥看風起時。
帝都的清晨,陽光燦爛,如詩如畫,空氣中瀰漫著蓬勃的生機,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
桃花如飛雪般漫天飄舞,暗香浮動,如夢如幻。
一早醒來,柳驕煙推開二樓寢室的窗戶,望著窗外的美景,心中喜悅不已。
近日得到的線報讓她更加確信,李才就是那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果不其然,昨晚深夜李才在她面前將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他將柳家捲入了巨大的漩渦之中。
每每想到此處,柳驕煙便怒不可遏,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不過,轉念一想,若非此次事件,她也不可能與白公子有如此多的交集。
正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或許這正是否極泰來、好事將近的徵兆呢?
大家心情愉悅,有吃有喝,只是不能外出。
白飛雪讓冷風帶領大家在後院操練武藝,不可因無狀況而有絲毫懈怠,要養精蓄銳。
柳驕煙吃完早餐,白飛雪也恰好趕來。
此時,屋裡加上林毅共有三人。
“白龍使,你那邊情況如何,可有進展?”柳驕煙問道。
“自從那次大爆炸後,所有有用的線索都被炸得灰飛煙滅。
但可以肯定的是,大禹九鼎仍在帝都。所有哨卡未見異常,騎兵日夜巡邏,也未發現任何有用線索。
對手想必是潛伏起來了,靜待時機。”白飛雪說道。
“經過這幾日對情報的收集、篩選,再加上大舅送來的線報,吳伯那裡一切如常,並未發現異常情況。
至於李才這邊,我已將他這幾個月的所有生活起居、公事私事、結交的朋友、個人的好惡等,事無鉅細,全部調查清楚。
我敢斷定,李才必定有問題。”柳驕煙輕抿一口新採的雨前茶,緩緩說道。
“大舅和白公子,你們看我分析得是否在理。之前得到訊息,
說柳家捲入大禹九鼎之事,無非是看中了柳家在帝都的水陸壟斷地位和金字招牌。
大禹九鼎重達千斤,陸路運輸目標太大,且關卡重重,即便關羽在世,也難以得逞。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水路這一條路可走了。大舅,你告訴我,咱家的大船一次能運多少袋糧食?”
“大船一次可運糧食二千石以上。”林毅答道。
“那麼,大舅,如果你是李才的話,有沒有可能將大禹九鼎偷運到船上,並且運出帝都而不被發現呢?”柳驕煙繼續問道。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林毅一邊拍著腦門,一邊琢磨著,
“有了!如果換位思考,假如我是李才,手握柳家所有船隻、船工,還有帝國頒發的通行證,可謂佔盡天時、地利、人和。
再加上運河寬闊,往來船隻如穿梭般頻繁,千帆百舸互為掩護。
利用水的浮力,將大禹九鼎拴在船底,便可輕而易舉地躲過檢查。
因為檢查的人,可能就是彼此熟識的好哥們兒、老熟人。對手算準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就叫燈下黑!”三人幾乎同時說道。
接下來由我說吧:“我們能將李才的一切調查得清清楚楚,我們的對手也定然不是等閒之輩。
你能想到的,他們自然也能想到。從這幾次的交鋒來看,對手應是強勁的敵手,
其選擇的切入點極為精準,就從李才入手,因為他所掌握的資源,正是對手夢寐以求的。
一艘大船,是確保此次行動成功的最後一塊拼圖。對手根據李才的習慣好惡,有的放矢,對症下藥,預先設下連環套,步步為營。”
“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