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們幹掉魂族拿下第一的機會嗎?”龍萌舒說的理所當然,可夜白聽了卻蹙了眉。
“幹嘛,難道陛下您不想讓龍族當天下第一嗎?”龍萌舒看著夜白的眉蹙著,一幅並不欣賞的樣子,立即質問。
夜白抿了抿唇說到:“首先,龍族天下第一,我自然想的,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目標,但這個第一,是要魂族臣服於我,而並不是滅絕!”
龍萌舒的嘴巴翕張了兩下,夜白又言:“其次,現在迦樓境地上,居然出現全面的攻擊之像,我覺得不大對,你看,星族,獸族,靈族居然都參與了,沒有道理其他種族在這個時候統一對魂族發難啊?這一定有什麼預謀……”
“有沒有預謀與我們有什麼關係?陛下,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
夜白此時看著龍萌舒搖了搖頭:“悅兒,你跟我那麼久,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品性!我身為龍尊,如果要和魂族爭排序第一,自是和魂族女皇光明正大的較量!絕不對如此落井下石,投個第一的!”
“可……”龍萌舒聞言,幾乎被噎的說不上話來:“陛下,我知道,臣妾知道您是怎樣的人,怎樣的品性,臣妾建議您此時出手,也是,也是不想咱們龍族有較大的折損不是?畢竟現在它真是一個您出手的絕好機會啊!”
夜白聞言抿了下唇:“我承認這是一個絕好出手的機會,不過,我行事素來光明磊落,龍族做事也應該如此!”
“陛下……”
夜白抬手製止了龍萌舒的言語:“好了悅兒,這事兒就讓我自己來判定吧!你要不,先回去吧,我還得再思量思量。”
龍萌舒跟在夜白身邊十年,像這樣被逐的事幾乎還是頭一盤。
她愣了愣,當即起身應著退了下去,弄得戰樁都有點稀奇的看著夜白,畢竟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龍尊有對龍後如此的不耐。
“陛下,您……心情不好?”戰樁小心翼翼的詢問。
夜白的手在桌子上劃了劃:“你說,一個人會不會從某一天開始,突然變的像是你不再熟悉,不再親熱,甚至不再有感覺呢?”
戰樁的眉一高挑,湊到夜白跟前小聲言語:“陛下,娘娘也是為咱龍族大業著想,才如此建議的……”
“我並非只是因為這一事,實際上,這十年來,我總覺得很多時候,我們的想法,我們的感覺,都有一種……”夜白的手指搓在一起,卻詞窮般地不知怎麼形容。
“一種什麼?”
“差一點。”夜白憋了半天:“就是那種總差一點,卻覺得差了很多很多的感覺。”
戰樁聽的有點迷糊,夜白卻覺得自己的這種感覺更加的清晰了。
十年,小到最初的牽手,或是擁抱,他覺得缺失了什麼,可說不上來。
大到之後的國政討論以及民生諸事,她要不就是泛泛而談,要不就是說不到點子上,讓他也覺得哪裡彆扭。
而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對她沒有感覺,他明明記憶裡的那個妻子就是她,那個發誓一輩子要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妻子,他居然十年不碰也不真真的懊惱,只是良心會譴責著他必須去為她做一切。
他一直認為這是受創之後的影響,覺得是自己心理作祟。
但就在剛才她想要滅掉魂族的那一剎那,他忽然覺得,不對,很不對!
他的妻子,怎麼會如此輕鬆的說出滅掉一族的言語來!
魂族的人難道不是生命?
為什麼成為天下第一是要清剿掉對方這個種族呢?
不對!完全不對!
完全不是他的妻子應該說出來的話啊!
愛人,讓自己心動的女人,她可以和自己意見不同,但見識和出發點應該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