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洗漱,收拾用餐。
短暫的忙碌緩解著尷尬,誰都不會去再提這事兒,免得挨王爺的風刃,不過巫承候在知道床榻了這件事後,卻像是開啟了八卦天賦一般,拉著殷眠霜到了一邊,一直打聽到底床是為什麼榻了。
“等你再過兩年,娶個美嬌娘回家,你就知道了!”殷眠霜一臉賤笑的伸手戳了下巫承候的腦袋,故作著神秘,而巫承候卻臉瞬間漲紅:“你的意思是王爺和王妃他們兩個……那個了?”
殷眠霜立時睜大了眼:“你小子門清兒還在這兒問啥?”
巫承候當即是腳往地上一跺:“壞了!”當下面色驚懼是朝著主殿就要奔去,似出了大事一般,不過殷眠霜卻一把逮住了他:“什麼壞了?說清楚!”
巫承候咬著唇一臉為難,而就在這個時候,宮門口的一個侍衛卻走了進來,說著蘇將軍前來求見王爺和王妃!
“黃鼠狼來給雞拜年了!”殷眠霜聞言也顧不上拉著巫承候打聽了,當即拽著巫承候去了主殿內通報。
“請他偏殿裡坐吧。”夜白正在用早餐,聞言倒是很平淡的反應,殷眠霜立刻答應著去了,可蘇悅兒卻是放下了碗筷,目色憂慮。
他拜見的是王爺王妃,既然有自己的事,恐怕就不是好事,她自是想到這茬兒就心頭不舒服。
“有些事遲早的,只是你到底是要和他們真的從此兩路,還是以退為進見好就收,你自己得有個定奪。”夜白似乎察覺她憂慮之事,輕聲言語:“而且,你是可以不去見他的。”
蘇悅兒看他一眼,嘆了口氣:“沒有人願意不孝,也沒有人願意無家,蘇家從沒給過我家的溫暖,給的只有無盡的輕視與傷害,我也曾想過要不要為著血緣繼續低頭,但到底我不想活得那麼,沒骨氣。”
夜白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了。”說完他放下碗筷,拭了嘴漱了口,便是起身向外。
“我還是和你一起吧!”蘇悅兒說著站了起來。
“我以為你不想見他!”
“是不想,但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更何況……”蘇悅兒說著伸手抱上夜白的胳膊:“我可是你傾心的九王妃,不管遇到什麼事,總得和你形影不離才是!”
夜白的眉輕顫了一下:“形影不離?”
“對啊!”聽著夜白的喃語,蘇悅兒立刻點頭:“就是得形影不離,如漆似膠,這可不是,只同床共枕就夠的。”
蘇悅兒最後半句酸酸地話語是意有所指,夜白認可般的點了頭,贊同表象要做的更足才對,是以沒有意見的就這麼任由蘇悅兒挽著出了殿。
可巫承候這個站在一邊的卻是臉幾乎都糾結成了揉成團兒的紙。
他想要說什麼,但似乎又有所忌諱,所以欲言又止的最後只能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
“蘇將軍所來不知是為何事?”夜白向來直接,今日也是一樣,剛帶著蘇悅兒入了偏殿,連個客套的過場都沒走,便直奔了主題。
“王爺,老夫今日來此,是想問問九王妃,我那妾室陳氏如今去了何處?”
蘇堤問了這話,眼就落在了蘇悅兒這裡。
夜白不知這些自是不會吭聲,而蘇悅兒則抿唇言道:“蘇將軍,我生母陳氏已由蘇家老夫人出了休書,不再是您的妾室,所以她去了何處,您就不必知道了吧?”
“老太太休書一封,不過是當日形勢所迫,而這件事,我也是昨夜才知。”蘇堤說著眼圈便是紅了:“你母親雖為我的妾室,可我對她還是很有感情的,知她離開,心裡委實不捨,且她年紀不小,流落在外,若是風餐露宿的,我怎能安睡?所以你還是告訴我吧!”
蘇悅兒聞言掃看了一眼蘇堤,便是冷笑:“蘇將軍不必說這些客套話吧?我在蘇府那麼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