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狀態,所以首要的事,就是得安營紮寨,好生休息。
而當這件事決定下來時,蘇悅兒便眼有期待之色的回頭去看那裂隙。
赫然發現,裂隙已經不在她的身後,而是在她左手邊大約一米的位置。
“這,這裂隙還動的?”
“嗯,這片裂隙地帶,有上千的裂隙,它們全部都是遊弋的,所以我們必須得留下一個人盯著這個裂隙,跟著它走。不然弄錯了,再想要回到這個裂隙裡,很可能得找尋它千次,萬次!”
夜白做了解答後,立刻安排巫承候先盯著裂隙,自己則把蘇悅兒抗上肩頭,帶著兩個小孩子向前行走了大約五十米左右,才離開了裂隙地帶,選了一處還有草葉的平地把蘇悅兒放下來,自己就動手從儲物袋裡拿出來支帳篷的傢伙開始忙碌了。
唐川和小鈴鐺畢竟是孩子,兩個人玩性極大,很快就在他們身邊追逐著星光獸拍打敲抓,而蘇悅兒則站在夜白的身邊,一邊看他動手搭建帳篷,一邊偶爾遞給東西給他。
帳篷在夜白的手中漸漸成型,當最後的細節調整時,很突兀的,蹲在地上的蘇悅兒發出了很甜蜜的笑聲。
夜白驚訝地回頭看她,就看見她眉眼彎彎,一臉的燦爛,不免疑惑:“笑什麼啊?看起來,你好想很開心的樣子!”
蘇悅兒一愣,隨即回神過來,笑得更加的甜:“你有沒覺得,我們現在好像帶著兩個孩子出來露營看星光的父母?”
露營,這對於夜白來說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但整個句子他聽進了心裡,卻完全領會了此刻蘇悅兒腦中的那片甜蜜來自何處。
星光下,花田間,妻相伴,兒繞膝,怎不是人間美景?怎不是他心頭嚮往的日子??怎不是他心中希冀而有痛著的一處???
他的未來,不過兩年半而已,他哪裡有機會感受那樣美好的日子,哪裡有機會一雙兒女嬉鬧在身邊?
“幹嘛,你表情好怪啊!”看著夜白似甜似苦的樣子,蘇悅兒一面嬌嗔言語,一面拿手指戳在了夜白的臉頰上,踮著腳尖的言語轉調:“喂,你可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小孩子哦?”
她記得在學校裡,同班的男生就曾高聲表示,小孩子是時間最可怕的動物,然後描述著他傢什麼小侄子,小外甥的可怕狀態,引起一幫男生表示自己是多麼的不喜歡小孩子,多麼的不想以後有孩子怎樣怎樣。
所以這會兒看到夜白那表情糾結似的甜苦都有,便猜想會不會夜白也有這個自私的壞毛病。
夜白聞言並沒有立刻回答是與不是,他反而看著蘇悅兒,很認真的問了她一個問題:“你很想有孩子嗎?”
蘇悅兒驚愕的看著他:“當然想啊!如果可以我打算生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多好!”
“可是如果孩子生下來後,萬一我舅舅那邊發難,出了事,日子不是愜意美滿的,那不是對於孩子來說,是一種痛苦嗎?”
夜白不敢向蘇悅兒提及他生命的末路,只能以皇帝舅舅為藉口,提出他的疑問。
畢竟,在他的眼裡,他故去後,蘇悅兒的生存狀況就是他最在乎的了,他雖然喜歡孩子,卻並不願意給她兩個拖油瓶在身邊,牽絆她,為難她,更提醒著她生命中的一段殤情。
要知道,他一開始反對與人相愛,反對傅老頭說的生個孩子,留個後的時候,就是不想這樣去害人的。
可現在……
“夜白,你,恨你父母嗎?”
一直以來,蘇悅兒並不敢主動提及他父母的事,更別說過問夜白對他父母的看法。
作為一個可憐的,父母雙亡,還夾雜著遺棄,夾雜著揹負等等元素的孩子,蘇悅兒不用想都知道,夜白的心理上或多或少會有一些陰影,一些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