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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餘清露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那個墨色的錦盒,“說來聽聽。”

劉安一邊留意著後視鏡裡的人,一邊小心翼翼的分析,“如果是流連花叢的貴公子突然想結婚,那多半就是玩膩了;如果是沉穩內斂型的,那可能就是遇到對的人了。”

餘清露笑了笑,看著禮盒的視線確實沒有一絲溫度的,“如果,是心裡默默愛著一個不能愛的女人將近十年的男人呢?”

淡涼的嗓音,白色的大衣,長長的頭髮傾瀉在身前,如果光線再暗一點,真的很有日本恐怖電影裡貞子的feel。

劉安忽然想起不久前發生在酒店的那件事,頓時覺得有些��沒擰�

後背冒起冷汗,眼睛再也不敢往後視鏡瞟,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收緊,說出口的話都是打著顫的,“那。。。那就是後者。。。。。。吧”。

聞言,餘清露唇邊的弧度凝固,握在手裡的錦盒掉落,發出了細小的聲響。

對的人嗎?

她不信。

良久,彎腰撿起掉落的錦盒,放進身邊的包裡,淡淡道,“回酒店吧。”

劉安吞嚥著口水,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好的。”

————

傍晚六點,南灣準時下班。

電梯到達一樓的時候,隨著電梯門往兩側移動,進入視線的,是很久都沒有見過的盛景臻。

站在他旁邊的,是他的母親,也是她的恩師。

慈愛嫻靜,淡如幽蘭。

南灣頓了幾秒鐘後,才從電梯裡走出來。

裡面的人絡繹而出,外面的人往裡走,一時很雜亂。

等到所有的人進進出出結束以後,南灣才開口,“老師,您哪裡不舒服嗎?”

老太太看見南灣倒是很高興,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拍了拍,“不是我,是我兒媳婦的妹妹住院,我和景臻過來看看。”

“嚴重嗎?”

老太太搖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懷了六個月的孩子流產了,身體上的痛比不過心裡的痛。”

聞言,南灣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口頭上的關心沒有任何用處,不能止疼,也不能當錢花。

低聲說了句,“為人母,這種痛自然是旁人體會不到的。”

“不說這些了,”老太太藏起哀傷和心疼,握著南灣的手,語重心長,“南灣啊,結婚了,要好好生活,人這一輩子很長,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這幾天的報紙和新聞,都是這孩子和慕家那位二公子的婚事,就連她這種不怎麼看娛樂新聞的人,都注意到了。

她的學生,她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只要是良配,不管多晚遇到,不管前面有多少人,不管過去有多麼糟糕,兩個人相依相伴,就會白頭到老。”

眼眶有種酸澀感,南灣看著這位許久未見的大學恩師,笑著說,“好,老師的話,我記住了。”

在遇到慕瑾桓之前的那半年,誰都知道她過得一團糟。

盛景臻溫聲提醒自己的母親,“媽,您不是想去洗手間嗎?”

老太太這才想起來,“是哦,我看見南灣就把這回事給忘了,你們倆聊,我去趟洗手間。”

————

正是下班的時間,走廊裡人來人往。

盛景臻的視線從面前的人身上收回,溫聲說了兩個字,“恭喜。”

有護士推著病床經過,南灣往旁邊站了站,“盛大哥,你這麼正式,顯得我們很生分的樣子。”

是他熟悉的模樣。

盛景臻笑了笑,“請帖我收到了,等到了十三號那天,我再重新想一個不生分的祝福。”

南灣的視線越過盛景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