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吸引著南灣在樹下多停留了一會兒。
微卷的黑色長髮鬆散的挽在腦後,微微低著的頭的動作,修長的脖頸彎出了美好的弧度,長到腳踝的裙襬被微風吹動,飄飄蕩蕩,是靈動的美。
看著優雅的貓小姐,精緻的五官漾出溫婉的笑意。
一道陰柔邪肆的嗓音響在耳畔。
“嘖嘖嘖,沒想到,慕太太懷個孕都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真是越來越勾人了。”
蘇正於兩手插兜,姿態慵懶的靠在木質欄杆上,輕佻的目光在那抹依舊纖瘦的背影上下流連。
身邊挽著他的女人不太高興了,撅著嘴撒嬌,軟聲軟氣的抱怨,“蘇少,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蘇正於並未掩飾眼裡的邪肆,修長的手指捏著女人的下巴,但卻是看著樹下的南灣,唇角的弧度懶散至極,“看見了麼,多少學著點,那樣我會更喜歡你。”
惡劣的語調,女人也不生氣,似嗔非嗔的輕捶著他的胸膛。
南灣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眉眼清淡疏離,邁步往餐廳的方向走,連餘光都沒有給過那兩人。
蘇正於橫向移動一步,擋在她面前,刻意拉長了語調,“好歹相識一場,就算緣分不夠做不了夫妻,也不至於裝不認識吧。”
難聞的菸草味道進入鼻腔,南灣心裡一陣噁心,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只是不露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
似乎是這才注意到面前蘇正於,抬眼看他,不明所以的問,“我們……認識?”
就像是第一次見面。
蘇正於看著這張精緻漂亮的臉蛋,低低的笑,“果然還是這麼有意思。”
許墨一老遠就看到蛀蟲騷擾自己的姐姐,冷著臉往那邊走,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的聲音很有氣勢,“好狗不擋道,讓開!”
睡遍半個娛樂圈的種馬,看著就覺得反胃。
似是無意的狠狠踩了蘇正於一腳,然後眨巴著眼睛,做出抱歉的模樣,“呀!踩著蘇少爺了,腳沒有斷吧,真是對不起啊,我眼瞎。”
嘴裡說著‘對不起’,但語氣裡一點歉意都沒有,反正讓人很想掐死她。
蘇正於的女伴氣的眼睛都紅了,彷彿許墨一踩的是她,抬手指著許墨一,“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許墨一抱著手臂,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眯著眼問,“你哪棵蔥啊?”
高跟鞋踩下的力道,當然不會輕,蘇正於吃痛後退,握緊了拳頭。
這裡是上流社會的交際休閒的場所,他自然不能跟一個小姑娘計較,把女人粗暴的扯到一旁,在她開口懟許墨一之前就沉著嗓音警告,“閉嘴!”
“我……”女人委屈的撇了撇嘴,但看到蘇正於難看的臉色之後,把已經到舌尖的抱怨嚥了回去。
隨後過來的南澤,淡淡的掃了一眼蘇正於,彷彿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不緊不慢的問旁邊點頭哈腰的經理,“兩個月沒來,這裡會員的檔次就降低到這種地步,什麼人都能放進來?”
經理表情尷尬,虛握的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這個……”
這顯然是一道送命題,都是祖宗,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
蘇正於面無表情,意味不明的看了南灣一眼,邁開腳步越過他們從小道穿過餐廳。
被丟下的女人狠狠的瞪著許墨一,撞上南澤淡漠的眼神後,打了個寒顫,訕訕的收回視線,提起裙襬小跑著去追蘇正於。
看著煩人的種馬走遠,許墨一才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回過身笑眯眯的去摸南灣的肚子,“姐夫呢?”
“在後面,”南灣絲毫沒有被亂七八糟的人影響心情,嗓音溫軟清淺,轉過頭去問南澤,“哥,你怎麼有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