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向雲華都沒有開口說話,今天王嶼的表現在她看來實在太過樸實無華。 跟她原本所設想的,差別太大了。 她覺得怎麼樣說也應該有一些跟別人不一樣的表現,才對得起自己對他有如此大的興趣跟好奇。 可是,今天這兩塊料子,實在是既不傳奇,也不刺激。 平平淡淡的買料子,來來回回的扯價格。 跟那些尋常無奇的賭石買賣人一樣。 或者說還不如那些人。 因為那些人怎麼也不會像他一樣,因為面子問題而花六位數買回去一個沒什麼強烈表現的木那毛料。 這多少讓她有些失望。 那感覺就好比親眼見證自己設想出來的無敵英雄,其實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 這不免使得她意興闌珊起來。 所以後面基本上就個打醬油的沒什麼區別。 直到回程路上,吳曉忍不住開口問王嶼,為什麼要把那塊木那黃砂皮買下來。 王嶼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便含糊的說道:“那個料子皮殼給我的感覺不錯。總覺得不像是那塊邊角面所表現出來的模樣。” 這話立刻引得向雲華一聲嗤笑,“你總不會不知道,賭石這個行業,最靠不住的就是所謂的感覺吧?” 她是一個天生慕強的人,原本對王嶼寄予厚望,如今看法一變,立刻產生了對立的情緒反應。 關於這塊料子的看法,不但向雲華不看好,其實就連王嶼跟向遠峰,也都同樣抱持不樂觀的態度。 “這樣失手誤傷的事情,其實也時有發生。賠個幾萬塊,這件事也就了了,實在是沒必要把料子給搬回來。”向遠峰說道。 吳曉忍不住連連點頭。 頭一次他覺得向遠峰這個人說的話還挺在理。 “但是我覺得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向遠峰話題一轉,對著王嶼問道。 畢竟就連打燈看,也沒有絲毫內化的跡象。 一塊白白的糯種料,就算能出二十幾支手鐲成品,想要賺錢也很難。能回本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王嶼撓了撓頭,瞬間啞火。 其實從剛才開始,他就開始琢磨這個問題。 這個料子,手玩件既然給出了提示,那就說明料子是有相當大的切漲空間的。 王嶼覺得,手玩件之所以會對一塊被人為干預過的料子發出提示,大機率是因為料子剛剛被分離開來。周身的磁場還是關聯在一起的。 可是,肉眼以及電筒下,這個料子卻沒有任何能漲的跡象。 是什麼造成了這種矛盾性存在呢? 王嶼憑經驗大膽猜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料子裡面內化。 但是,按常理來說說,就算是裡面內化,在斷口處打燈也是能夠觀察到內化的跡象的。 可是,沒有。 沒有分毫表現。 這一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話趕話說到這裡,王嶼將心中的猜測給說了出來,“我在賭一個機率……” 吳曉跟向遠峰的耳朵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只有向雲華仍舊是滿臉不以為然。 她覺得王嶼現在只是在強行挽回顏面狀態。 “我賭這塊料子,我們現在所看到的糯種白其實只是一層白霧。”王嶼說道。 向遠峰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就算是白霧,也不可能打燈看都沒有表現吧。” 就算沒有表現,好歹顏色方面也會有一些跡象表現出來才對。 “那如果,霧層特別厚呢?”王嶼緊接著問出一句。 向遠峰沉默了。 向雲華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 吳曉瞪著一雙茫然的眼睛,說道:“這……賭性也太大了吧?” 如果不是白霧呢? 良久,還是向雲華發出一聲輕笑,“回去切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話音一落,腳下油門猛踩。 車子發出巨大的轟鳴聲,裹挾著街面上的塵土,打著旋兒的升起繼而又恢復先前的寧靜。 “小祖宗,求求你開慢點……”空氣中最後只留下向遠峰的悲鳴。 “吱……”刺耳的剎車聲,在神仙刀門口響起。 騷粉色牧馬人上,晃晃悠悠走下來兩個男人。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王嶼跟吳曉。 兩個人摟在一起,歪歪斜斜朝著神仙刀的大門踉蹌著靠近。 剛一進門,距離門口位置不遠處擺放著的那張藤編沙發上,正有一個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 王嶼被向雲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