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怎麼整?”吳曉試探著問道。 “就咱們目前來說,料子在手,現金兩百多萬綽綽有餘。”杜遠想了想,轉頭又對王嶼囑咐道:“向遠峰最近應該手頭不寬裕,不行咱們留個零頭,整數拿給他。反正總數在那擺著,早晚也是要分的。與其以後錦上添花,不如現在雪中送炭。” 王嶼表示沒問題。 飲水思源,跟著他撿這麼大便宜,哪怕給個小七的好處費,王嶼覺得也沒人能說出個不字。 王嶼跟幾人說了潑水節的安排,後面兩撥大客戶的到來,還是要打起精神應對。 對別人來說潑水節是消遣娛樂,對他們來說則是一場博弈。 最終幾人達成共識,在邊城出料子的時候一定慎重為先,能預先處理一下的料子儘量處理完再出手,避免被人認出來。實在來不及處理的哪怕不交易,也絕不能冒險。 吳曉照舊去擺早市跟夜市,帶一些特徵不鮮明的小料出去,矇頭就切成明料,已經是明料子的那種解成片料再放出去。料子身上的編號能打磨掉就打磨掉,實在不好打磨的也儘量模糊處理,小心駛得萬年船。 周振就守在店裡就負責這方面的預處理,以及料子的各種加工工作。雖然工作量不小,好在現在有小楊師傅以及他又介紹來的小妹,能大大緩解周振的壓力。 吳曉跟周振連連點頭。 杜遠讓王嶼儘可能準確的確定參加這屆潑水節的人數,這幾天照舊跟向雲華在攤位上重塑市場價格體系。 他自己則負責開始籌備潑水節的相關準備事宜。空閒時間也會跟王嶼進一步劃分料子的品質,確保利益最大化。 就這樣,四人接下來幾天的工作基調就確定下來。 忙碌半天,下午突然空閒下來,王嶼倒有些不適應起來,吳曉距離擺夜市的時間也有段時間,倆人 在神仙刀裡遊手好閒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決定還是向遠峰店裡走一遭。 看著周振三人忙碌,自己兩人卻閒的難受,也挺彆扭。 王嶼騎著電動車載著吳曉來到碎玉齋門口時,迎面就遇到趕到鑲嵌店慰問的楊霖張玲兩人。 楊霖的表現倒還好,張玲則逮著機會就送上幾記白眼。 王嶼是有些不太敢面對楊霖。 說到底是自己食言在先,後來雖然他是出於不願連累楊霖的想法,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可是那種莫名虧欠的心思,還是讓他表現的有些底氣不足。 吳曉看見兩人倒是很高興,好陣子沒見,很快跟倆人聊起來。更顯得王嶼孤零零 今天的廣泰鑲嵌店裡,沒有了徐芸的身影,但出現了另一個身著素雅的女人。 還是吳曉從兩女口中得知,這女人就是楊加印的親媽。兩人是比親姐妹還要親上幾分的閨蜜。這家鑲嵌店也算是兩人一起開的,只不過楊加印的媽媽另外還有工作,平時店裡的所有事宜,都由徐芸一人處理。 如今徐芸出了意外,她滿肚子情緒無處發洩,選擇獨自坐在徐芸曾日日守著的店裡,看著熟悉的擺設以及她的物品,面無表情的枯坐。 “我可聽說,遇到強烈刺激,不哭不鬧不說話的人,比起那種大哭大吵的人還嚴重。你們說,不會出什麼事吧?”吳曉說道。 “你能不能盼點好?”張玲今天白眼翻得格外頻繁。 儘管吳曉只是說出了大家心底的真實想法,但這種話聽在人耳中,還是覺得不舒服。 藉著吳曉跟張玲鬥嘴的功夫,王嶼看向身邊的楊霖,“你好些了嗎?” “謝謝關心,我沒事、”楊霖淺淺一笑,露出兩個王嶼所熟悉的梨渦。儘管音容與以前並無不同,可這客氣疏離的對話,還是深深刺痛王嶼的心臟。 他腦海中甚至不由自主想起當今網路上一句很熱門的話。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原來,他所以為的幸運,只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只不過是還沒看到自己正逐漸失去的東西罷了。 “那就好。”王嶼儘量讓自己保持正常的情緒。 話音剛落,梅靈從碎玉齋裡走出來,今天她的狀態比起昨天差不多可以用判若兩人來形容。 精力十足的女妖精上線。 看到王嶼幾人,她嬌媚一笑,徑自走到王嶼身邊親熱的挽起他的胳膊,“你怎麼才